萧石竹正在沉思这种玩法,突见钢球砸来,立即向右一闪。
他的右脚尖甫落地,身子尚未站稳之际,郝千里那把短匕已经钉入他的右背,疼得他立即惨嗥一声。
郝千里一不做,二不休,立即喝声:“上!”同时疾扑过去。
他的那把短匕淬过剧毒,因此有恃无恐的率众扑了过去。
萧石竹只觉右背一阵麻疼,厉吼声中,一边闪躲,一边狂挥双臂“轰轰…”声中,立即有三名大汉飞摔出去。
不过,由于右边身子越来越欠灵活,他的威力越来越弱了。
倏听春花尖叫道:“郝香主,你们在做什么?”
郝千里喝声:“?别管!”立即再度攻去。
春花喝道:“住手!郝香主,本座命令你住手!”
“笑话!?是代堂主,老夫也是代理堂主,滚!”
“住口!你!你忘了他是特任护法吗?你竟敢弑上!”
“嘿嘿!好一个特任护法!想不到?也会相信帮主的安抚之言!”
二人说话之中,萧石竹虽已劈翻了十余人,右腹却已中了一剑,疼得他厉嗥一声,身子向上一纵,立即扑向墙外。
郝千里先掷出一支短匕,同时喝道:“喑青子,上!”
“咻!”声中,好似“送别礼炮”般,萧石竹已掠到墙外,一见门口有一排车队,立即冲了过去。
只见他扯断车辕旁一骑健马之缰绳,翻身上马之后,迅即离去。
郝千里追出大门,一见镖局之健马竟被他当作逃生工具,立即喝道:“展龙,你快带十人追下去!”
“是!”“蹄…”声中,十一匹健马已疾驰而去。
春花想不到自己在快活之际,竟会失去这张“王牌”立见她寒着脸道:“郝香主,咱们去见帮主吧!”
“嘿嘿!奉陪到底!” 且说萧石竹跨骑离去之后,由于心中愤怒,伤口又疼,不由低嗥连连吓得那匹健马使足全力驰去。
展龙六人起步较迟,虽然扬鞭策骑疾追,可是,途经人烟稠密之地,他们可不敢似萧石竹那样胡冲乱闯,速度立即缓了下来。
因此,追到晌午时分,已经失去了萧石竹的人影。
无奈之下,他门只好策骑而返。
萧石竹虽然不畏毐,可是在负伤力拼,又中了一剑,鲜血自伤口汨汨直流,因此,在黄昏时分,他已呈半昏迷了。
那匹健马被逼狂奔,沿途涉水翻山,此时已近力乏,它又支持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在一声悲嘶过后倒在一处荒林前面了。
萧石竹也被摔昏在一旁。
倏听林中传来一声轻噫,立即自林中射出一道人影。
那道人影一接近萧石竹的身边,立即低呼道:“好俊的人儿!啊!看样子伤势挺重的哩!”
稀疏星光之下,只见来人是一位相貌妖冶,一身绛衣劲服,背系一把长剑,年约双旬的健美少女。
只见她匆匆的检视萧石竹的伤处,立即再度射入林中。
片刻之后,立见一名红衣少女与她并肩驰来。
那名红衣少女年约十七、八岁,生得桃花眼,柳叶眉,悬胆琼鼻,红樱唇、瓜子脸、肤腻如脂,端的是活生生的一个小美人。
她一见到萧石竹一身黑衣劲服,轻咦一声之后,掠到健马身边一瞧见马身之烙印,立即脱口道:“是本帮的弟子。”
绛裳少女立即讶道:“妹妹,是谁敢伤本帮的弟子呢?”
红衣少女仔细察视萧石竹的伤处之后,沉声道:“此人一定先遭围攻,负伤突围至此,方始晕倒的!”
“妹妹,咱们先救他吧!”
红衣少女颔颔首,立即与绛裳少女抬着萧石竹进入林中。
半晌之后,二女已经抬着他来到一门颓败的荒庙中,只见绛裳少女疾掠向绑在庙前一株树旁的那匹健马。
只见她自鞍旁行囊中取出一个瓷瓶,立即跃回庙内。
红衣少女接过瓷瓶,小心翼翼的将一撮白色药粉倒在萧石竹之剑伤处,再以纤指轻轻的抹药。
昏迷中的萧石竹情不自禁的低嗥一声,身子亦一阵抽搐。
红衣坐女乍闻那声低嗥,吓得慌忙缩回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