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陪笑道:“白大侠,恭请大驾指教。”
韩竹一听,立即精神大振。
只见一位白绸儒衫的青年含笑自轿中行出,四周之人立即热烈的鼓掌呐喊道:“白大侠金安,白大侠金安!”
白衫青年双臂一举,含笑而立。
他的身材修长,皮肤白哲,脸蛋儿颇为俊逸,韩竹却觉得对方的嘴唇太薄,好似有一股冷傲的味道。
由于脑瓜子渐昏,他便闭上双眼。
立即有人撑来湿毛巾供他吸吮着。
这名白衣青年正是武当派掌门人天玄道长的关门弟子白慕竹,他朝众人致意之后,立即望向韩竹。
接着,他昂头随着县太爷行向江边。
河边早已有人撑起两排大伞及摆妥桌椅,而且上面尚摆着香喷喷的香茗,哇操!真是羡煞人也。
县太爷含笑道句:“请坐!”几人便欣然入座。
县太爷便陪着那批仕绅品茗。
那批盗贼则被三温暖整得呻吟连连,尤其那批最早来报到的人,更是已有不少人饿昏过去了。
差爷们立即忙着挥棍揍醒他们。
韩竹由上向下到瞧过去,正好瞧见白马大侠含笑欣赏着,他不由羡道:“哇操!大丈夫当如是也。”
不久,县太爷喝道:“众抢犯听着,你们若肯招出作案之情形及脏物之下落,立即可以带返大牢。”
立即有不少人喊道:“招!招啦!”
县太爷便喝道:“开始!”
师爷立即率领七十名‘临时义工’上前作笔录。
当场便有百余人上前端视及撑伞服务着。
凤阳城民经过这番天灾及人祸,他们更团结了!
这批‘临时义工’皆是城内较有学问之人,他们经过两天的讲习之后,此时一上阵,立即仔细的询问及记录着。
那批盗贼早已消受不了‘三温暖’之滋味,他们不但有问必答,而且还自动的择要道出相关之资料。
晌午时分,韩竹终于听见坑他之‘胡须仔’道出坑他的经过,于是,他立即扯喉喊道:“冤枉喔!冤枉喔!”
他经过一个多月的烤晒,不但浑身黑似木炭,连声音也沙哑,说话之时,更好似在喷火哩!
县太爷立即为之一怔!
白马大侠便低声询问原因。
县太爷只好尴尬的叙述着。
白马大侠点头道:“该弥补他。”
“是的,是的!本官会作适当的补偿。”
他立即走到架前道:“韩竹,你稍安勿躁,本官一定会作适当的补偿,你听见本官的话了吗?”
“大人,小民既然没罪,小民要下来啦!哎唷!烤死我啦!”
“这…”他若下来,祈雨之事岂不是要半途而废,难怪县太爷会伤脑筋,其余的仕绅亦跟着暗绞脑汁啦!
韩竹沙哑的喊道:“天呀!你睁睁眼呀!我韩竹双亲被杀,又被诬陷入牢,如今又受这种非人的生活,你睁睁眼呀!”
县太爷那张脸不由一阵青白不定!
韩竹喊得喉咙发疼,一见没啥反应,立即破口大骂道:“臭天,驴天,昏天,你瞎了眼睛吗!”
白马大侠出身武当,道家一向敬天法祖,此时一听这位少年在痛骂上天,他立即喝道:“住口!”
韩竹只觉双耳一阵震疼,不由骇然噤声。
白马大侠起身望向韩竹喝道:“你想干什么?”
“我…我…”
“说呀!你方才的胆子那儿去了!”
“我…我…”
“说呀!你若想做个真正的男人,就说呀!”
韩竹一火大,立即喊道:“我没罪,我要下来,我不做傻鸟啦!”
“你在上面干什么?”
“祈雨,祈那个王八蛋快下雨…”
“住口,不许胡一言,你既然在祈雨,如今未下雨,岂可半途而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