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起来。
“老金,你是不是仍去找你那老相好‘小马达’?”
典儿就道:“是呀!那妞实在来劲!”
心中却暗呸不已!
马扬尘阴声笑道:“老夫那个‘大发电厂’不知是不是更迷人了,嘿嘿…”陡听一阵上楼的脚步声,两名酒客相继出现。
来的这二个年纪均在三句上下,前面之人身穿灰长衣,长方脸,五官颇端正、只是眼圈有点发黑,嘴角挂着一抹不知是喜是怒的笑意,典儿一瞧,立即打心眼里对此人起了一份厌恶之感。
后面之人一身白衣,手侍一对判官笔,相貌亦颇端正,可惜那对眼神太过于灵活,而且有着一股邪气。
灰衣人上楼后,身子一偏,叉手望天大声道:“名楼名湖当前,咱姓周的不愿为了打发一个鼠辈而误却美餐!”
白衣人接口道;‘怕也不信那鼠辈能飞上天去!“
典儿听出来,原来两人正准备联手对付一个仇家!
可是,一念未已,怪事出现,把话说完,均是一声冷笑。
分向两副座头走去坐下,典儿讶忖道:“咦?他们不是一路的?”
二人各叫酒点菜,谁也没有再朝望过一眼!
酒菜送上后,灰衣人喝了一口酒,又大声道:“吕洞宾‘三入岳阳人不识’,‘唯有城南老树精,分明知道神仙过’,那鼠辈如果有胆,今夜已三更,城南那株古松将可看到另一位”周仙“双手染血了!”
白衣人冷冷接口道:“成仙是愈早愈好,‘陈大爷耐性有限,初更杀完了,还要去泡泡‘大发电厂’哩了”
想不到两人竟是生死仇敌,在订生死约会!
典儿暗暗瞧及马扬尘杀机盈顶,立知那位姓陈的白衣人方才提及那位“大发电厂”已经引起马扬尘的杀机了!
他立即笑道:“老大!咱们各走各的,明午在此会合吧!”
马扬尘颔道道:“你先走吧!此地风景不错,老夫多坐会儿2”
典儿心知马扬上一定是要跟在二人后面,下了岳阳楼以后,立即去估衣铺卖了一套青社及灰衫。
他当场换上青衫,出门之后迅速的将容貌化成中年书生模样,将金必那件衣衫抛入洞庭湖后,即在岳阳楼下不远眺湖景!
一方面等待马扬尘下楼,一方面思忖着如何趁机制住马扬尘,探知柴桂松下落,以及化成马扬尘的模样…
他瞧着包袱中的灰衫笑了笑。
果见二位中年人怒冲冲的下楼后,即各奔前程,随达后头的马扬尘朝二人背影狞笑一声后,立即健步而去。
典儿大大方方的跟着马扬尘进人一家高级大客栈之后,立即起掌柜的订了一家邻马扬尘的房间。
马扬尘径自人房,门一推,再无声息。
典儿亦盘膝入定,静待出动。
当未起更,典儿突听隔房一阵轻组开窗声,接着一阵破空声迅即消失,心知马扬尘已出去了。
当下略一打量,亦溜了出去。
昔日吕洞宾驻足旧地,如今已经于那株古以下盖成一座“过松亭”亭前是一片半亩大小的空地。一典儿来到当地,提气蹑足由树阴下,侧身向前面名亭挨着走去,身贴亭柱,然后再自亭柱旁缓缓探首一瞧。
空地上,两条身形相隔丈五对峙,白衣人手持判官双笔,对面那灰衣人手上拿的,则是一根软鞭。
只听灰衣人阴笑道:“我周威在江湖上虽是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不过比起你来,大概还差不到那儿去吧。”
“阁下居然敢一路跟了下来,这份胆量令人佩服,不过,阁下虽愿做了枉死鬼。姓周的却想弄清楚你是何用意?”
白衣人阴声道:“没别,黑吃黑!”
灰衣人微感意外道:“再说一遍看看!”
白衣人冷笑道:“明眼不说瞎话,咱二人彼此明白是块什么料,谈到’玩’字,你不一定比我更见‘真才实学”“
“但是在邪门儿花样方面,你却由于有了一个号称‘不倒金仓’的老鬼师父,我姓陈的承认得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