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千九百五十两,老申首次捧场,你总得赏个脸吧。”
“你们再添十两吧!”
“妈的,连十两也要,行啦!”
“谢啦!谢啦!”
“何时带到?”
“明天下午申时,一定到。”
“带来此地吧!”
“行,行,小弟敬二位。”
“干!”
三人便边喝酒边谈如何靠妞发财。
布顺听得暗自大火,立即决心教训他们。
良久之后,许三道:“老鲁,你知道小桃红目前干什么?”
“妈的,别提她。”
“她在我那儿‘卖’啦。”
“妈的,会有此事。”
“去年,她贴了一位小白脸,那知,他是位赌鬼,而且是衰尾赌鬼,她被榨光银子,而且被拖去卖啦!”
“活该,烂女人。”
“她挺会摇的,生意不错。”
“妈的,别提她,喝酒。”
“干!”
三人又聊了一阵子,许三方始离去。
布顺一直目送许三进入“满园春”之后,方始返回。
立听申炎二人满口醉言,却仍在喝着。
“老申,你还记得顺仔否?”
“怎么啦?”
“李大人托我找他一、二年啦!”
“那位李大人?”
“李迈呀,你不是见过他吗?”
“呸!烂官。”
“小声些,他已是北五省巡抚,听说他只要没有出纰漏,不出十年,可以干上相爷哩!”
“妈的,他为何找顺仔?”
“不知道,悬赏三万两哩。”
“真大方,他一定污了不少。”
“别胡说,我在武汉开窑子,我最清楚他的为人,他的确清廉正直,爱民,他的银子赚自一家字画行。”
“妈的!又是一些屁精在捧他的场。”
“不,他那两位千金真会做生意。”
“什么?他的女儿经商?”
“对,她们自画自写,真正点哩!我买了六幅哩。”
“马屁精。”
“招揽生意嘛!何况并不贵呀!”
“唉!顺仔究竟死了没有?”
“你的神眼可能看走眼啦!”
“不可能!”
“可是,他一直没有消息呀!”
“我怀疑布管就是布顺。”
“布管!唔!那位善心人呀?哈哈,胡说八道,顺仔又穷又衰,那似布管那么有钱及大方呢?”
“不!我相信我的眼光及感觉。”
“天地之差,不可能啦!”
“算啦!你一提及顺仔,我便没心情喝酒,我睡啦!”
“好!好!养足精神,明夜开苞,嘿嘿!”
布顺刚改变之主意立即又被开苞否决掉。
当天晚上,布顺换上锦服及面具,便行向满园春,他一近大门,便见龟奴笑道:“恭迎大爷。”
他抛出一块碎银道:“老许在不在?”
“在!在!大爷先爽还是先见敝上?”
“先见老许。”
“请!请!”
不久,他已在上房看见许三,他立即道:“有小妞否?”
“有,既幼稚又热情哩,大爷要开苞吗?”
“不错!”
“明夜有新货,如何?”
“行!价码呢?”
“五千两银子。”
布顺暗骂道:“妈的!赚这么多呀!”
他立即道:“行,不过,得先看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