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方老爹,咱们打个商量,我就用那一百多两及老马这六,七十两银子,换这三张纸。”
方老爹闻言一喜,正耍开口答应,老马却已叫道:“小兄弟,这三张纸又不是三片金叶子,太划不来啦!”
方老爹不由急得叫道:“老马,你…”柯石笑道:“老马,话出如风,我平生不作反悔之事,何况,方老爹年纪已大,这笔银子就给他养老吧!”
方老爹感激的道:“小兄弟,老朽真惭愧,活了一大把年纪,居然还嗜赌如命,若非你宽宏大量,我如何还这笔赌债啊!” 柯石心知他已悔改,又自包袱中取出两只大元宝,递了过去,正色道:“方老爹,这些银子,你留著用吧!”
老马不由怔住了。
小兄弟莫非疯了。
方老爹却推拒道:“小兄弟,咱们非亲非故,老朽承担不起。”
“哈哈,相见即是有缘,你放心,这些银子全是先父先母的遗产,绝对不是靠赌赢来的,你收下吧!”“
方老爹思忖一下,毅道:“小兄弟,你留个地址,老朽日后有钱,定必奉还。”
柯石摇摇头,笑道:“方老爹,我四海为家,你如何找我呢?我看这样吧,你若是遇见真正贫苦的人,就代我救济他们吧!”
方老爹及老马听得又愧又敬。
柯石一见诸事已了,含笑立起身子,笑道:“老马,麻烦你带我到老沈家去,顺便将这
张借据还给他。”
老马欣喜的道:“小兄弟,跟我来吧!”
方老爹将骰盆递给老马,正色道:“老马,麻烦你把这个害人的东西丢掉吧,老朽从今以后戒赌啦!”
柯石欣慰的笑道:“方老爹,我走啦,您多保重”
方老爹一直送到门口,眼眶含著泪水,道:“小兄弟,你日后若有经过此处,别忘了一定耍进来坐一坐上。”
“方老爹,您放心,我小石一定会再来看您的。”
说完与老马稳步离去。
方老爹喃喃道:“小石,愿上天保侑你福寿绵延。”
柯石和老马边走边聊,刚刚转过一条巷子,立听远处传来: “爹,爹—大事不好了。”
“马估伯!”
柯石抬目一瞧,只见一对年约十六、七岁的布衣少年,正神色慌张的跑过来,只听老马叱道:“小龙,瞧你紧张兮号的。”
那位名叫小龙的年轻人面目有几分与老马相似,一见爹见怪,急忙分辩道:“爹,紫玉的娘死啦!”
老马骇呼道:“真的呀?”
那位跟随在小龙后头的清丽少女,双目一红,悲呼一声:“马伯伯!”之后,泪水又簌簌直流,梨花泪,有够可怜。
柯石是过来人,只觉心中一酿,立即问道:“怎么死的?”
小龙一见开口的是一位又黑又瘦的小子,立即间道:“爹,他是谁呀?”
“小龙,别噜苏,紫玉的娘究竟是怎么死的?”
小龙瞄了柯石一眼,不甘心的道:“上吊!”
柯石急忙问道:“放下来了没有?”
小龙故意不理会他。
老马气得甩给他一个耳光,叱道:“快说。”
小龙捂著右烦,道:“还没有,沈大叔烂醉如泥…”
柯石未待他说完,立即拉著他的右胁,道:“快带我去。”
说完,一展身形,疾驰而去。
拐了几弯,柯石立即冲进一间平房内。
甫入客厅立见横梁上,吊著一位舌头微伸,双目凸出的中年妇人,客厅中另有一位妇人边拭泪边化著纸钱。
昨夜坠人池内之中年人正低垂著头跪在地上,可能就是那位嗜赌如命,欠了一屁股债的老沈。 柯石放下小龙,匆匆吩咐那位妇人道:“快去煮一些老姜母茶。”
说完,跃了上去,一手攀住横梁,一手轻轻的将那位妇人自套环中扯出,再轻飘飘的降落地面。
一见那位妇人仍然站在原处,张著嘴巴瞧着自己,心中一急,叱道:“妈的,有啥米好看的,快去煮呀!”
此时,老马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进来,乍听柯石之言,立即叫道:“罔腰,快依小兄弟的话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