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弼也含笑握了上去。
“啪”一声,四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突听一痴大师闷哼一声,身子立即一颤。
何弼急忙喝道:“松手!”
自己也早已松开双手。
一痴大师踉跄三大步之后,胸部急剧地起伏着,显然他不但失去了一部份功力,也甚为惊骇。
何弼歉然地道:“大师,不要紧吧!”
“阿弥陀佛!还好!还好!”女飞龙整个地怔住了。
国师的武功,她甚为敬服,简直已达神仙的境界,自她懂事以来,从来没有见过他的惊骇模样。
她还认为他真的是心如止水,不会有喜怒哀乐哩。
一痴大师突然神色一正,宏声道:“阿弥陀佛,据老衲所知,当今世上应该无人堪与之匹敌矣!”
萧红祖孙不由神色大喜。
女飞龙的双目更是异彩连闪。
卢梭茫然地问道:“大仔,他在说什么?”
萧红欣喜地道:“大师说弼哥已是天下无敌了。”
“嫂仔,你没有骗我吧!”
他那句“嫂仔”立即羞得萧红娇颜通红,说不出话来。
“咦?嫂仔,你的脸怎么如此的红,喔!一定是骗人啦!”
萧红张口欲言,却羞得说不出话来。
何弼轻咳一声,道:“细仔,大师是在说你很聪明,天下的人都比不上你,你看连红妹也说不过你哩!”
“真的吗?咳!咳!呵呵!不对,还有大仔你比我聪明哩!”
众人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了!
卢梭也随着呵呵笑着。
好半晌之后,只听黄怡梅道:“大师,你可还记得昆仑的萧景义?”
一痴大师不稍思索地道:“昆仑书生萧景义,文武以全,剑胆琴心,乃是昆仑开基以来三大高手之一,可惜。”
黄怡梅喃喃自语道:“以他的声势,没落已久的昆仑一派不难自他的手中复兴,可惜,我…”
一痴大师沉声道:“黄施主,昔年你与萧施主所缔之仙侣良缘,老衲虽在大内,亦有耳闻,怎会…”
黄怡梅泪水倏又流下,只听她痛苦地道:“老身为了一事,一时冲动,带着三岁的独子离家出走,他竟削发为僧了!”
“啊!会有此事?可知萧施主在哪座寺修真?”
黄怡梅瞧了何弼二人一眼,问道:“弼儿,他目前在何处?”
何弼不由犹豫道:“这…这…”卢梭却叫道:“五指山,如来佛的五指山!”
“妈的!你知道姥姥在问谁呀?胡说!”
“我怎么不知道,老和尚会唱‘一支小雨伞’,姥姥也会唱‘一支小雨伞’,他们都是边唱边哭,一定是他啦!”
“妈的!是你说的,你忘了老和尚的吩咐啦!”
“这,他吩咐什么呀?”
“他有没有吩咐我们不可以把他的住处告诉别人?”
“这…好像没有哩!”
何弼一见他那副楞模样,不由又好气又好笑,若非有外人在场,他早就屈指连敲他那颗猪脑袋了。
“好像没有?哼!回去以后,你见了老和尚就会记起来啦!反正你只要承认说过‘五指山’就行啦!”
“五指山?哪个五指山?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个地方?
‘嫂仔’,你有没有听我说过五指山?”
“妈的!少装蒜啦!”
女飞龙瞧得有趣,立即道:“你刚才说啦!”
卢梭瞪了她一眼,叫道:“你是我的大嫂呀?莫名其妙?”
说完,他朝萧红问道:“嫂仔,我刚才没有说过五指山吧?”
何弼一见这个愣小子居然对公主如此的无礼,又羞又气之下,喝声:“大棵呆!”扬手就欲揍他!
黄怡梅原本心情哀沉,已被卢梭逗得心情稍霁,立即道:“弼儿,住手,梭儿赤子天性,不能怪他!”
“可是他…他对公主…”
女飞龙胀红着脸,低声道:“我不会怪他的,是我多嘴!”
卢梭叫道:“本来就是如此嘛!嗯!你很坦白,我答应和你做朋友。”说完,伸出那只蒲扇般的右掌。
何弼急道:“手放下,妈的,你以为你是天王老子呀!你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货色,咦?这…”原来女飞龙竟大大方方地和他握手了!
“呵呵,你的手好细喔,咦?好大的手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