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大亨听对方每一声都是庄少雄的声音,为何不肯自承,总觉事必有因,强自平抑心情,徐徐道:“哇操!庄兄莫非染上‘离魂夜游症’?”
庄少雄冷笑道:“仁兄越说越玄了,你不离魂谁离魂?既敢来到这里寻衅,料必大有所恃,本座先让你三招然后擒你就是。”
巴大亨摇头笑道:“庄兄一身绝学,小弟自问不如,却替庄兄可惜。”
庄少雄冷笑道:“仁兄在说梦话吗,这里有谁姓庄?”
巴大亨道:“哇操!兄台就是庄少雄,何必否认?”
庄少雄漠然道:“这名字本座听都没听过,别拿来买什么交情。”
巴大亨暗忖对方与赵细细有过肌肤之亲,尚且不肯承认,别的更不用说。
不过,毕伯伯曾说有令人发疯,忘却往事之乐,也许对方曾被迫服下这种药物,以致忘却本来,若能施延时刻,让他药力散尽再加以劝导,岂不挽回赵细细的失意,而正派又添一高手?
思忖到此,自觉光明已经在望,展容微笑道:“哇操!别扯了!兄台口音与庄少雄相同,小弟并未听错。”
庄少推道:“口言相同并不能本座就是庄某。”
巴大亨道:“兄台可除下面幕让小弟辨认吗?”
庄少雄道:“头可断,面幕不可除,再则世上多的是面貌相同的人,怎知本座面貌不与庄某巧合?”
巴大亨暗服对方善于诡辩,由袋里取出赵细细弃却的鸳鸯血玉诀,向对方一扬,道:“哇操!兄台应该认得这个。”
庄少雄眼睛一亮,喝道:“这是鸳鸯血玉诀的‘鸯诀’,另外有一半是‘鸳诀’能治百毒,本座搜寻此物已久,既在你身上,就好好送给本座,可免你一死。”
巴大亨暗忖这玉诀原是他的,他偏说搜寻已久,意思就是否认,真正比狐狸还要狡猾,又道:“兄台从未见过此物吗?”
庄少雄道:“我若见过,还能落在你手?”
这话说的好不自负?巴大亨微微一笑道:“哇操!兄台若未见过,怎一见就知是‘鸯诀’而不是‘鸳诀’?”
庄少雄道:“血光漱溯,映月生辉,是血玉诀无疑,此诀缺口处有两个小孔,是备作‘鸳诀’,缺口那两个小獗挥入而成玉环之用,明眼人一看便知。”
巴大亨检起这块玉诀时只匆匆一看,倒不曾留意有孔,没孔,这时一加检视,果如对方所说。
想了一想,绩道:“哇操!此诀若是兄台原物,自当即时奉还,若非兄台原物,怒我不能从命。”
庄少雄冷笑道:“本座不但要取你手上的,连你身上的‘鸳诀’与‘造化图’也一并要取。”
巴大亨徽微一笑,索性将玉诀放同袋中,那知手刚进袋,但闻一声闷哼,庄少雄已由三丈之处冲到。
赵细细一声娇叱,抢过巴大亨身前,立即一掌劈出。
“啪”一声脆响,二人掌势一合即分,庄少雄猛可后撤一步,赵细细却倒贴巴大亨胸前,尖叫一声:“好毒!”
巴大亨惊道:“姑娘怎么了?”
赵细细噤口无声。
庄少雄“桀桀”冷笑道:“阁下和她做鸳鸯去吧。”
但见他话一说完,又一步冲上。
刹那间,巴大亨明白了--金若庄少雄不是掌里藏针,赵细细为何叫出“好毒”之后立即噤口无声?
在“记来居”楼上,巴大亨亲眼看见这种见血封喉的毒针,也曾仗那“管诀”救同马氏兄弟二命,这时当然可以如法泡制,将赵细细解救过来。
然而,庄少雄居心狠毒,不容他有救人的机会,一掌已到。
巴大亨急怒中,右管一掠,那根娱蚣鞭便如青龙摆尾,撒出一屏寒光。
庄少雄纵是钢管铁掌,也不敢硬接蜈蚣鞭一挈,一步倒蹬,退后数尺之后,迅速拔刺出鞘。
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巴大亨已扯断挂在头上的珠链,将能疗百毒的血玉鸳诀放在赵细细受伤的掌心。
并将那只手掌连带鸳诀夹在自己腋下,右手挥动蜈蚣鞭构成一个银球土畏紧自己二人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