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雪正在梳发,闻苦口之后,立即放下梳子,道:“发生何事?”
“秦彬宽三人和马达在护送一包首饰返回汉口途中,被岭南双妖拦截,所幸马达负伤揩物逃去,否则非破费不可。”
“好可恶的岭南双妖,人呢?”
“被秦彬宽三人劈死了,不过,诸华及朱天勇二人也丧命了,秦彬宽已将四具尸体埋妥及清妥现场。”
“很好!马达呢?”
“在房中养伤。”“咱们去瞧瞧他吧!”
“是!”两人朝前院行去不远,便发现一位壮得似头犊牛的少年仅穿一条内裤趴在铺上,正在其他铺上休息之人立即起身行礼。
那少年正欲起身,孙进财立即含笑道:“别动,小心扯裂了伤口!”
“谢谢掌柜之关心,我这副模样,对夫人大失敬了!”
田雪含笑道:“没关系,大家皆是自己人!”
孙进财便坐在通铺上面瞧着马达背部的那条半尺长纱带颔首道:“马达,你干得很好,我会吩咐小秦妥善照料你!”
“谢谢!我没事,大伙儿皆很忙,可别为我多分心。”
“不,你为我拼命,我岂可不关心你呢?小秦呢?”
“他去沐浴了!”
倏听田雪道:“相公,马达没有说错,大家都很忙,他留在此地的确会有些不便,何不让他在客房养伤?”
“好主意,柳晋元、石本,你们抬着马达跟我们走吧!”说着,立即转身离去。
田雪含笑道:“石本,你顺便把马达的衣物也拿过来吧!”
“是!”片刻之后,马达好似一块门板般被放入豪华的榻上,一向睡惯木板通铺的他,顿觉别扭万分,石本将马达的包袱朝榻上一放,立即与柳晋元离去。
孙进财含笑道:“马达,放轻松些,此地甚为清静,对你的养伤大有助益,我会吩咐王嫂照顾你的生活起居。”
“掌柜的,我…我承受不起呀!”
“别胡思乱想了,歇会吧!”说着,立即与田雪带上房门离去。
马达以肘撑起身子,当他望见榻上的豪华寝具及房中之宽敞、明净,他几乎以为自己做梦了。
他不由苦笑道:“哇操!我马达究竟在走什么运呢?难道我真的会因为挨刀‘见红大吉’吗?”
他正在胡思乱想之际!一位中年妇人已经提水入房,她一看见马达欲起身,立即含笑道:“马达,别起来,小心扯裂伤口。”
“王嫂,你们怎么皆待我如此好呢?”
王嫂边将那桶水放在榻前边,道:“是你先待别人好,别人才会对你好,若非你拼命护住那包东西,掌柜的可能会破产哩!”
“真的呀?”
“此事是掌柜的亲口向夫人说的,我当时在旁整理房间听见的,听说那包东西皆是贵重的珠宝哩!”
“真的呀!”
“你沿途没有打开瞧过吗?”
“哇操!不行啦!岂可偷看别人托运的东西呢?”
“难得,你真难得,来,我替你擦擦身吧!”
“这…我自己来吧!”
“傻孩子,我家大儿子早在去年就成亲了,你还在别扭什么呢?”
“我…我承受不起呀。”
“咱们皆是凭劳力赚钱,彼此该妥加照顾,对吗?”
“王嫂,你真好!”她边替他擦脸边道:“你变黑了,我记得你刚来之时,长得白白净净哩!不过,这样子看起来,更具阳刚之美哩!”
马达苦笑道:“我黑得似炭,能够美到哪儿去呢?”
“傻孩子!世上的女孩子固然不乏爱慕虚荣之流,可是,也有不少人颇具慧眼,她们会发现你这粒沙中明珠的。”
“王嫂,想不到你竟出口成章哩!”
“唉!我以前一直陪两位小犬念书,背了一些词句哩!”
“王嫂,令郎他们真有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