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入死牢之前,我先交代你几句话,听清楚,牢牢记住!”
“说吧!”
“进入死牢之人皆是重犯,大多是等候秋决之人,所以,严禁离牢或会见外人,你明白吗?”
“明白!”
“每天辰、酉二个时辰供应二餐及饮水,你若有排泄物,在辰时递出。”
“只有两餐呀?”
“快死之人,何必糟蹋粮食,牢中禁止喧闹,打架,当然,你独处一牢,又出不来,不可能和人打架啦!”
“还有什么?”
“总之,你安份守己吧!”
“安份守己之人会进入死牢吗?”
“你…讨挨揍吗?”
“别虐待犯人,保护人权。”
“少喊口号,你最好安份些,否则,我会令你永生难忘。”
“入牢吧!”
“怪啦!别人巴不得离牢,你好似喜欢入牢哩!”
“反正死不了,增进一些见识吧!”
“你挺笃定的哩!”
“你是不是平日没人和你说话,所以,如此喜欢说话?”
“妈…算啦!”
立见他自壁上取下一串铜匙,便向行石阶。
风光便默默跟他沿阶而下。
他打开两扇铁门之后,立见另外一道石阶延伸而下。
风光跟他循阶而下,又打开两扇铁门,嗅出一股潮湿的霉味,另有无法形容的离闻味道。
立听:“奈何桥,你怎么又下来啦!加菜吗?”
哇操!那有人名叫奈何桥呢?却听衙役应道:“送来一位杀人犯!”
“天呀!杀人犯,吾命休矣”
“半斤八两,少给我扯纰漏。”
说着,他已打开一扇铁门道:“进去吧!”
风光便张望入内。
此牢约有一坪大,四周完全是铁板,地面除了一个便盒之外,空无一物,铁门顶端只有一个一寸见方之通气孔。
风光问道:“寝具呢?”
“待会自然会送来,这是便盒,小心使用,若弄坏了,你就自已享受香味啦!”
“草纸呢?”
“没有!”
“哇…没有,怎么擦呀?拜托啦!”
说著,他已经抓出三两银子递去。
“你想干什么?我乔义不来这一套。”
“乔大哥,你别误会,我只是想托你买草纸,脸盆及毛巾啦!”
“你以为你在住客栈呀?大人若发现,我准倒楣。”
“小弟明白,你把那些东西放在你那儿,每天送早膳之时,再送来嘛!我会很快解决,你可以立即带走呀!”
“这…”风光立即又递出二两银子。
乔义匆匆收妥银子道:“我考虑一下,你安份些啦!”
说著,他已经关上铁门离去。
风光仔细的瞧过上下左右,便靠坐在壁前。
倏听铁门“咚!”了一声,他立即趴在铁门后,按开那个专供送膳之小洞朝外道:“芳邻,是不是你在找我?”
“好一个芳邻,你叫什么名字?”
“风光,拉风的风,光彩的光。”
“你也姓风呀?”
“是呀!你也姓风吗?”
“不错,我叫风雅。”
“高雅的雅吗?”
“不错,你听过吗?”
“岂止听过,简直崇拜得要命哩!你真是空前绝后,震古铄今,独具风格之雅士,佩服!佩服!”
风雅忖道:“这小子没带镣铐,又没换囚衣,便被送入此地,可能是铁捕弄来套我口风,我可要小心些!”
他立即应道:“挺悦耳的,再“拍”吧!”
“咳!我不是在拍马屁,因为,你不是马,你是一位具有高尚、卓越兴趣之雅士,又是位为理想全力以赴的伟人。”
“还有什么?”
“你为了搜集各种古今中外小巧物品,你走遍大江南北,冒尽各种风险,无非是为了替世人完成一件神圣任务。”
“什么神圣任务?”
“扭转乾坤。”
“扭转乾坤?”
“不错!当今之人皆只重视高、贵、伟大之人、事、物,可是,他们皆不了解,若无小,那有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