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往日之神勇及嚣张。
此人正是苟旺口中之疯和尚,亦是留一手口中之癫僧,苟旺一见到他,立即好似寡妇死了独子般伤心。
癫僧走到近前,双目突然似炬光般盯视留一手,留一手立即含笑道:“癫僧,听说你在找我,有何指教!”
“呵呵!狗小子,快走吧!”
只见他的右足尖朝大狗右臀一踢,大狗汪了一声,便挟著尾巴,头也不回的仓慌奔向远处。
其馀诸犬纷纷奔去。
苟旺更是不吭半声的奔去。
“癫僧,入屋聊聊吧!”
“你在除草?好,咱们边除草边聊吧!”
说著,他便蹲在畦旁拔草。
留一手颇了解此僧虽然不戒荤酒又疯疯颠颠,不过,他的一举一动,却颇有哲理,所以,他又继续除草。
不久,癫僧将两把杂草抛入桶中,道:“你去那儿啦?”
“北上逛逛!”
“冷不冷?”
“挺热闹,不冷!”
“你凑上宛平那件事啦?”
“不错!”
“你一定揩了不少油吧?”
“见者有份,二一添作五。”
说著,他已抛来两张银票。
“好小子,你越来越大方啦!有所求吧!”
“不错!收不收?”
“两千两银子,收啦!”
“你不先问问什么事吗?”
“呵呵!你知道我疯和尚的斤两,你不会漫天开价的。”
“你这一说,我怎敢狮子大开口呢?菩提无镜,是何意思?”
“你看开啦?想出家啦?”
“不是!我此番被人接连问倒三件事!非弄清楚不可。”
“另外两件事呢?”
“佛陀渡父!”
“唔!还有呢?”
“莲镇海心!”
“唔!莲花的莲吗?”
“不错!莲花为何能镇大海之中心呢?不会碎吗?”
“那人为何不问“芥子头弥”呢?”
“哇操!芥子又细又小,头弥山既高又广,乃是大小之对比,何须问。”
“不!你没领悟吾意,世上有一物,收之似芥子,放之似须弥,你懂吗!”
“这…颇似如来佛当年收伏齐天大圣之故事哩!”
“你果真有慧眼,就是这个意思。”
“这三件事皆是这个意思吗?”
“正是!心者心也!”
留一手念句:“心者心也!”立即静思。
癫僧凝视他忖道:“此子此番外出,必有奇遇,否则,他的眼神不会如此凝实,更不会突然提出这个问题。”
立见他抓起腰旁酒葫芦喝了两口酒。
“癫僧,你在伤脑筋啦?”
“是吗?”
“我注意过你的习惯,你若喝一口酒,表示没事,你若一次喝两口酒,必然在伤脑筋,我没有冤枉你吧!”
“好小子,你挺细心哩!你此番外出,发了吧?”
“小发一下,你不是“吃红”了吗?”
“不止吧!有何奇遇?”
“骑玉?玉如何骑呢?”
“少胡扯,你的功力增加不少吧?”
“有吗?”
“好!别提啦!你收回吧!”
说著,他立即取出银票。
“哇操!火大啦!好!好!我说,入屋说吧!”
说著,他立即起身行去。
癫僧步入厨房,立即摇头道:“你太虐待自己啦!”
“吃得多,拉得多,何必呢?”
“呵呵!瞧你年纪轻轻,挺豁达哩!”
两人一入房,留一手立即擦椅道:“请坐!”
“你也坐吧!”
两人一入座,留一手立即问道:“先谈你之来意吧!”
“咱们认识多久啦?”
“八年出头了吧?”
“你还记得你在何时向我询问“运气”二字吧?”
“七年半吧!”
“你仍然不肯道出你的心法来历吗?”
“抱歉!那人临死前一再吩咐我勿泄出此事。”
“我可否瞧瞧你如何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