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扬嘀咕道:“骚包!迟早会引祸上身。”
邰千钧却暗替太子高兴,因为,太子登基之免赋措施,已被这批酒客歌颂,而且也产生效益。
膳后,二人便返房歇息。
翌日上午,二人便拎包袱以游客身份前往太湖。
金扬更戴着一顶斗帽遮掩身份。
当天下午,他们便搭船游太湖。
游客并不多,因为,太湖水贼横行,他们早已经由偷变抢,而且每次皆杀人灭口。
知情之游客不敢再来游太湖。
船家更是心惊胆颤。
因为,水盗为灭口,经常一并宰掉船家及焚船。
如今,只有六名游客,船家紧张的在船首张望着。
不久,金扬向船家搭讪道:“今天的生意不大好吧?”
“是的!谢谢大爷捧场。”
“游船减少很多哩!”
“是的!”
“官方禁止乎?”
“不!是…是…”
“水贼横行乎?”
店家神色一变,便轻轻点头。
金扬不由沉容望向远方。
船家道:“大爷,今日只剩半天,恐不便游七星湖哩!”
金扬问道:“七星湖有水贼乎?”
“嗯!”“贼首是谁?”
船家向附近一瞥,便低声道:“黑蛟胡老大!”
“嗯!听说此人挺凶残的。”
“是呀!他们劫财又杀人,而且也杀船家又焚船哩!”
“可恶之至!官方不知乎?”
“知道呀!可是,官军一直逮不到他们呀!”
金扬沉声道:“官军怕死!”
“也不能怪官军啦!水贼人多势众,又熟悉山势地形呀!”
“官军如果用心,也可熟悉山势。”
“官军吃官粮,何必拼命呢?”
“一语中的。”
船家苦笑道:“这碗饭越来越难吃喽!”
“汝不打算改行?”
“谈何容易呢?咱家已有三代靠太湖吃饭,一上陆地,一切皆必须从头做起,偏偏小的不习惯端人饭碗及看人脸色做事。”
金扬点头道:“大家多处于这种状况吧?”
“是呀!”
“黑蛟的堂口仍在七星湖?”
“是的!他们的房子越来越多越大理!”
“黑蛟又拐不少人入帮啦?”
“是呀!不少青年被半拐半迫的入帮。”
“飞云寨内还有人吗?”
“有!他们约有六百人。”
“目前由柯东当家吗?”
“是的!大爷怎会对他们如此熟呢?”
“久闻而已!”
“唉!金大爷当家时,飞云帮一直正派,水贼也少,大家也可混口饭吃,偏偏金大爷坐牢,大家跟着受苦啦!”
金扬不由听得心头稍畅。
不久,他问道:“货船呢?”
船家答道:“已停五年余啦!”
金扬问道:“受水贼之影响乎?”
“是呀!他们劫货杀人又烧船,谁敢去送死呢?”
“可恶之至!水军呢?”
“早在四年前便撤到福州啦!”
“为什么?”
“对付海盗!”
“海盗?”
“是呀!听说有不少海盗一直在沿海各城杀人劫财哩!”
“会有此事?”
“是呀!小的之一位远亲原本在杭州布行工作,去年初便被海盗杀死,整个布行人员全被杀死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