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矣!”
“奴家天天侍候各行各业大爷,他们一致称赞大人是百年来仅见之好官,难怪大人能获朝廷重用!”
“不敢当!”
“大人今日赐宠,有何赐教?”
“没有!我听人提及此地有一朵出污泥而不染之莲,我想来见识,顺便想进一步了解此地!”
“不敢当!折煞奴家矣!”
“客气矣!此地可好?”
“前所未有的好!全仗大人所赐!”
“不敢当!”
“此地原本有二批人占地收规费,且常发生逼良为娼之事,大人上任以来已锐减,近三个月来,已经绝迹!”
“很好!症结何在?”
“官商勾结是主因!”
“谢谢!你很坦诚!”
“大人并非庸俗之人,奴家不敢隐瞒!”
“谢谢!你是扬州人?”
“不!奴家来自兰州!昔年家逢剧变,来此投亲不果,致委身此舫,一晃之间,已近五年矣!”
邰千钧点头道:“世事果真不如意十居八九,不过,能似你如此坚持之女子,罕之又罕矣!”
“不敢当!”
“若有积蓄,找个好婆家吧!”
“谢谢大人关心!奴家这付出身,怎敢作此奢求呢?”
邰千钧正色道:“千万别如此想!你一定听过我的出身,并非我在自我标榜,只要肯上进,走正路,必有出息!”
“谢谢大人鼓励!”
“一枝草一点露!只要走正路,必有出息!”
“谢谢!请容奴家先献一曲!”
“请!”
秀娘朝长几后一坐,便扬起纤指操琴。
倏听叮叮叮三声,三弦倏断!
她不由惶然变色!
邰千钧心中一震,仍然含笑不语。
秀娘一起身,便上前一礼道:“恕奴家失礼!”
“无妨!此琴有灵,不欲中断我们之交谈!”
“大人肚宽!佩服!”
“客气矣!平日做何消遣?”
“以往皆以书法或操琴自娱!自从大人修复迷楼之后,奴家天天流连于迷楼古迹矣!”
“说来惭愧!迷楼修复迄今,我未入过哩!”
“大人天天忧公忧民呀!”
“不敢当!明日上午同游迷楼,如何?”
“是!荣幸之至!”
“何时侯芳驾?”
“辰初在楼前门会面,如何?”
“好!届时再叙吧!”
“是!”邰千钧取出一张银票道:“我不知此地规矩!”
“请大人收下,大人赐宠,奴家岂可收银!”
“吾占用汝之时间矣!请笑纳!”
“恕奴家贪财!”
她盈盈一礼,便接下银票。
不久,她不但送邰千钧出房,更送他下船。
邰千钧含笑答过礼,立即离去。
不久,立见一名青年由后走过他的左侧,便转身注视他,他立即认出她是沈念雯所扮。
他便含笑道:“出游呀!”
“大人为何上此种场所?”
“探探民隐!”
“此地有民隐可探?”
“嗯!我今夜已确定此地自三个月前,已经没有收规费以及避良为娼之事,百姓亦反应甚佳!”
“大人可知谁促成此事?”
“莫非贵派…”
“不错!”
“感激之至!”
“理该效劳!盼大人勿再上此场所!”
“若无必要,我不会再上船!”
“请恕吾忠心进言!”
“谢谢!”
她一转身,便默默行去。
“你一直在暗护我?”
“吾一直欲报昔年之恩!”
“切勿如此!万一因而生意外,我会不安!”
“大人放心!另有三名师兄跟着吾!”
“既然如此,我今后最好少外出!”
“大人不悦啦!”
“不!我不忍拖累别人!”
“大人勿如此想!敝派乐意为大人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