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过于大意。
想不到自己精心布置所留下来的居然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人物,不由令他自觉杀鸡用牛刀,小题大作。
心中立即又气又恼。
屠荣晋为人阴沉,一见这少年既敢闯堡,决非等闲之辈,因此沉声道∶“娃儿,你属那门那派?师父是谁?来…”
“呸!也没见过似你这么一大把年纪的人,问人不先请教人家姓名,就罗罗嗦嗦的来了一大套!”屠荣晋立即气得面孔铁青。
此时,那位浓眉粗眼的中年汉子已将太湖三人押出堡外后回来,一见屠荣晋气成那样,立即跃向那少年身前,大喝道∶“嘿!你这小子,没长眼吗,居然敢顶撞堡主,我项大爷若不好好教训你一番,你真不知天多高,地多厚!”声音甫落,右手呼的一掌直劈过去。
原来这项泉乃是明月堡的总管,为人甚为凶暴,加上目睹有这么多人撑腰,他当然放手大干了。
只见他掌势如风,眼见就要扫到那少年肩膀,忽感手腕一疼,登时又酸又疼,整条右臂立即肿胀。
他慌忙捧着手连退了两步,只痛得他额上青筋外暴,忍不住蹲在地上哼哼哈哈的呻吟着。
众人未看清这少年使用什么手法,一见项泉如此疼痛,不禁齐吃一惊,立即暗暗聚功备战。
那少年却笑嘻嘻的道∶“项大爷,你老人家不是要教训我吗?怎么反而赖在地上不起来了呢?”项泉疼痛难耐,目露乞怜之色。
那少年不屑的冷哼一声,道∶“也罢,项大爷既然不屑教训小子,那小子倒要得罪项大爷了。”倏一夸步,对准项泉臀部一踢。
项泉闪避不及,当场被踢得连翻两个斛头,爬起来时,手脚疾疼虽失,却跌得鼻青脸肿。
须知似他们这种性强作恶的奴才一向欺善怕恶,此时挨踢,根本不敢吭气,赶紧的躲到一旁。
项泉受制,以及被踢就地翻I头,说来甚外,其实只不过是片刻之间,屠荣晋却在旁看得一清二楚。
项泉是他的亲信,人前吃亏丢脸,他自然脸上无光。
但是他一见这少年的身手如此了得,心中虽是又惊又怒,却又不肯降低身份和这个娃娃动手。
春风公子乍见少年竹手法,不由暗吃一惊,道∶“瞧不出这个毫不起眼的小子,居然会有如此了得的身手!”他转首一见屠荣晋面色,已知其心意,当下微微一笑,道∶“这小子无礼,待在下擒来交由堡主发落吧!”说完,右手一挥。
身后立即转出两名锦服少年朝那少年逼去。
伍通对双方素不相识,心中素无好恶之念,只因一见春风公子面带淫邪,又目中无人,他就看不顺眼。
何况,他刚才对太湖三人的残酷手段,更令伍通不齿。
因此,他无形之中就对那少年起了一份好感,此时一见两名锦服少年朝对方逼去,他不由暗暗担起心来。
那少年对那两名锦服少年视若无睹,冷冷的对春风公子道∶“不要脸,仗着奴婢欺人,居然还在吹大气。”
“奴『婢』?哇操!我怎么忘了那十个『假少年』呢?”仔细一瞧,伍通立即发现右侧那名锦服少年的臀部又圆又翘的。
他的心中为之一热。
春风公子心虽大怒,但他素性阴狠,不屑和这个无名小卒斗嘴,暗中却道∶“臭娘们,待会叫你尝尝公子爷的手段。”臭娘们?难道那少年是个姑娘吗?
姑娘一向爱美,她若真的是位姑娘,怎么会将自己打扮得又黑又脏,难看无比呢?难道是春风公子瞧走眼了。
那两名锦服少年心中大怒,倏然齐声喝叱!
彩影幌时,四掌带着呼呼风声,拍胸按腹,击背攻腰,前后夹击那少年,无一不配合得恰到好处。
那少年的确有几把刷子,就在四掌交错攻到刹那,身形款摆,一式“游鱼逆狼”疾脱出掌影之外。
口中骂声∶“瞎眼狗奴婢!”
“拍!”两声脆响,那两位锦服少年脸上各被赏了五百哩。
鲜血亦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少年闪身避袭,出掌惩人,身手真个是飘逸轻灵,姿势美妙至极,立即令屠荣晋等人瞧呆了。
伍通却瞧得暗暗喝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