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轻颤,全身的骨头立即“毕剥”作响。
鲁品慌忙掠到莫忘归的身前拱手道∶“恩兄,石总管甚少出庄待客,可否请你委屈点吧!”莫忘归立即冷哼一声,摇了摇头。
“恩兄,你何必如此呢?”
“哼!在下此来不但是要告知艾二姑娘系落在何人之手?更要替春风庄解去一劫,艾庄主理当出迎!”
“这…”倏听一阵清朗的笑声自庄内传出,石益勇慌忙散去功力,率众躬身喝道∶“参见庄主!”笑声方歇,一位相貌俊逸,神色阴的锦服中年人和一位中年美妇,并肩出现在大门口哩!
“石总管,别多礼!”
“是!”石益勇刚退到一侧,艾武仲立即朗声道∶“在下艾武仲,阁下可愿赐见尊颜及赐告尊姓大名?”莫忘归哈哈一笑,双手朝颈后一掀,立即卸下一张薄皮面具,身子也缓缓的转了过来,同时朗声道∶“在下姓何,名景光!”艾武仲一见对方乃是一名神色冷漠的陌生中年人,一面搜思“何景光”这号人物,一面含笑道∶“何兄,请进!”说完,身子一侧,伸手肃客!
莫忘归道过谢,立即大步行去。
艾武仲含笑在左前方带路,入厅各依主客坐定之后,立即有一名俏婢端茗侍客。
“何兄,承蒙出手搭救下人,小弟衷人感谢!”
“不敢当,在下久欲拜见庄主,今夜如愿,甚感荣幸!”
“何兄太客气了,这是拙荆古氏。”中年美妇立即起身裣衽行礼,脆声道∶“古芳菇见过何大侠!”
“哈哈!不敢当!在下岂敢当大侠二字,若非在下猜错,夫人定是『恒河一叟』古老前辈之后人!”
“不错!何大侠果然见多识广,可惜先祖已然作古!”
“喔!太可惜了!在下久渴拜见古老前辈一面恭聆教益,想不到他已经仙逝,委实遗憾!”
“多谢何大侠抬爱。”
“哈哈!何兄,听你之言,咱们亦是同道,太好啦!小弟求才若渴,不知何兄肯否委屈留在敝庄?”
“哈哈!多谢庄主的抬举,奈何在下生性懒散,渴效闲云野鹤,方命之处,尚只海谅!”
“何兄,敝庄副庄主之位至今尚虚悬…”
“哈哈!抱歉,在下若有争名求利之心,白敬泰岂能接近那女人?”艾武仲身子一震,沉声道∶“何兄见过白老吗?”
“不错!三日前在下曾在隆中见过白老,可惜,他正与那女人在马车上厮混,根本没有发现在下?”
“马车?是否小女所御之那部马车?”
“不错!那女人在毁掉天风庄之后,立即搭乘令徒之马车公然现身,扬名要取代庄主之大位。”
“哼!不知死活的婆娘,她是谁?”
“爱珠,八年前是西湖名妓。”
“爱珠?她何来历?”
“不详!”
“好大胆的婆娘,何兄,可否赐告小女被擒的经过?”
“那女人有一位女徒,武功甚为高明又谙惑人心神的箫功,令嫒及那二十余名少女岂是她们的对手?”
“何兄,据说绝情郎君仇如海也在那部马车上?”
“不错,此子年纪虽轻,却有一身神出鬼没的武功,请恕在下直言,令嫒已经毁于他之手中了。”古芳菇忙问道∶“何大侠,你是指娇儿,还是媚儿?”
“二姑娘!”
“啊!”“啊!”莫忘归一见艾武仲夫妇惊诧的模样,心中暗暗冷笑,立即端起香茗悠悠哉哉的浅品着哩!
“何兄,小女可有中毒?”
“那女人心狠手辣,令嫒能幸免吗?”
“好狠的婆娘,若落入我的手中,哼!”冷哼声中,双目煞光迸射!
“庄主请息怒,在下另有一事相告。”
“何兄,你请说!”
“在下曾闻及那女人与白老密商里应外合之计,请庄主妥加防范,以免被那女人所趁哩!”艾武仲身子一震,沉声道∶“大胆老贼,竟敢见色忘义,我非剥掉你的老皮不可!”莫忘归暗自冷笑,起身拱手道∶“庄主、夫人,在下所知已经尽陈,时候不早了,告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