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有加,呵护得无微不至。
两人把吃的相互往对方口中送,忘了这是在山林中,也忘了一边还有个朱全在发笑。
苏东二走了,他又转回清原寺走去了。
苏东二如今变得以珍珠的乐为乐,也以珍珠的苦为苦,珍珠想着清原禅寺中地牢内有女子的啼哭声而悲伤,他当然得为珍珠做些什么。苏东二从未见过珍珠这么伤心落泪过,他以为,如果不为珍珠把此事解决,珍珠必会悲伤不已。
现在,苏东二很快的又到了清原禅寺,当他跃上墙头往二大院中瞧去,哎,只见几个大和尚正在用毛毯把几个死的的和尚裹在毛毯中,有两具尸体正往后门抬去。
苏东二心想:“这可是软埋,和尚死了便是棺木也没有的,裹一裹便埋掉!”
苏东二只不过露了半张面,冒出墙头往内着,忽的,有个声音传来:“埋葬过以后再吃饭,没事别再下山去。”
“是,师父!”
十几个和尚回应着,大伙忙起来了。
苏东二忙侧头去看,那百里和尚正好去掩门,他掩的是厢房门。
苏东二睢了便冷笑了,因为百里和尚进去的那间厢房,也正是朱全与珍珠出来的地方。
苏东二的身法像只猫,弓背塌腰一个闪跃间,他已到了厢门下,院子里没人看到他,月儿斜照一片黑影正巧把他的身子掩住了。
苏东二轻贴门往里听,厢房之中没有声音,他轻推门闪身走进厢房中,却见面里黑乎乎的,一时间也看不清。
苏东二忙贴耳在地上,他冷笑了,地下传来叱骂声:“妈拉巴子的,今天遇上瘟神进庙门,不但伤了老衲,也死了几个徒儿,我的罗汉十八大阵又得选人修练了。”
有个女子声音传来:“什么样的角色呀?”
“还不是你们关内奔出关外来的,可恶…”
“王天柱呢?”
“去潘阳求兵了,唉…唷!我的花蝴蝶呀!你快为我把伤治一治,痛哟…”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当我听到翻板的响声,还以为你们已得手了呐!”
“得手就好了。那家伙出刀神鬼莫测,轻功又好,手段更辣,我差幸没被他摆平了!”
“到底是什么人呐?”
“这小子会吹笛子,吹的还真不赖!”
“会吹笛子的?年纪不大吧?”
“二十多岁,他绝对没有三十岁!”
“是他…是他…”
“你也认识?”
“当然知道,太行山神笛郎君,太行神医霍天行手下的大杀手,必是他!”
“他叫…”
“苏东二,哼!小杂种,他跑到关外来,会不会是冲我‘花蝴蝶’东方水儿来的?”
就听那百里和尚道:“听我那徒儿王天柱说,这姓苏的原是与一个小孩子潜居在镜泊湖岸靠打鱼为生,只因为受不了乌拉西王爷的欺压,才发了火杀了乌拉西王爷,与一个女子三人便往关内逃去,这一路已拦截几次,都死了不少人,他还是逃到这儿来!”
那东方水儿吃吃一笑,道:“这么说来,苏东二这小子不是为了杀我才来的!”
她似乎在喘气的又道:“几年前我为东厂二档头尹天刺杀了朱玉之后,一路躲在你这儿,想一想不值得,算一算我的损失大,不知何时才可以归家乡?”
“你归的什么家乡,咱们这日子不比你在关内差!”
一顿之后,苏东二又听得女的声音:“脱下来,我看你的伤怎么样?”
奸像—阵噘噘声,就听得那女子声音,道:“百里呀!你真幸运,你这后背上的一刀,差半寸就是要害!”
突的一声尖吼:“噢…”“忍住呀!你这野和尚!”
苏东二找了许久,他才找到一处假墙,推开来,但当他低身下了五个台队阶,忽见有两条地道,这条右面传来百里和尚的声音,那是不停的哎呀声!左面是个稍窄地道,苏东二低身走进去,通道上挂了一盏油灯,奇怪的是油灯下方有个小神龛,一尊罗汉放在里面,苏东二心想,此罗汉怎么不见天日吼。他往内转了五丈远,抬头看,黑乎乎的一个大坑延到上面,朱全与珍珠便是自上面跌下来的。
苏东二以手去摸坑边,有一道厚厚的木板卡在那里,一旦上面机关发动,此原板便立刻堵住这下面的深坑,跌下来的人只的挨宰了。
苏东二正要往通道深处走,忽的声音传来。
“姐,我好冷啊!”“抱紧我,娟,抱紧我,咐…”那是冷的声音。
苏东二立刻潜到一个木栅口处,他在灰暗的栅门这看到了两条小小身影用力的挤在—堆干草上,那光景还不如羊圈中的小绵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