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也许是五台山的和尚们走漏消息呀,兄弟,你怀疑到我的身上来了。”
于风冷笑道:“会有那么巧?” 刘明山道:“巧事天天有呀!”
苏东二开口了,他面寒寒的道:“五台山和尚走不出五台山,因为有个醉大师守在山道出入口,姓刘的,我便把事情直对你说了。”
他仍然未发现姓刘的有半点惊慌之色,便也不由得十分佩服这人的阴,太沉得住气了。
刘明山还笑笑,道:“有什么大事呀?”
苏东二道:“这一回京中发生剧变了。”
刘明山眼一睁大,道:“剧变?”
苏东二道:“不错,也可以说天大的事情。”
刘明山道:“请苏兄弟明说!”
苏东二道:“大明仍有不怕死的忠良,开封府太守文昌洞就是一位令人钦佩的忠良。”
“文昌洞?文…昌洞…呀!”
苏东二道:“不错,文大人就不怕死,他搜了魏奸与东厂诸多罪状,便直奔京城,他忠肝义胆的表现感动了当今,他把魏奸搬倒了,东厂也被抄了,牢中关满了人,我以为他们活不成了,而且,东厂有花名册,同他们一气的家伙,只怕一个也难逃了。”
刘明山听到这时候才变了样,他唬的一声站起来,大吼道:“可能吗?”
苏东二道:“拿你当朋友,我才告诉你的。”
刘明山举杯一饮而尽,道:“二位老弟,我要把这么天大的好消息向兄弟们去报告,你们请继续的喝,我去去就回来。”
于风道:“可别叫咱们久等哟!”
刘明山抛下一个苦笑就走,头也不回。
苏东二道:“他要逃走了。”
于风道:“你说对了,而且不只是他一个人。”
苏东二哈哈笑了。
就在苏东二与于风二人愉快的吃喝着,忽听得远处马蹄声传来,于风第一个跳出平安客栈门外瞧,只见十几个官兵拍马往西南奔去,为首的敢情正是那刘明山。
于风立刻拔腿便追,他大叫:“刘兄…”
刘明山当然发现于风追来了,但他仍很坦然的勒住马,他还冲着跑过来的于风笑笑。
于风拦住这些官兵,道:“咱们等你叫酒呐,你老兄怎么了,走也不说一声?”
刘明山嘿嘿冷笑,道:“于风,你们说对了,不错,我就是那个走漏你们消息的人。”
于风大怒,道:“你…”刘明山却平淡的道:“我刘明山不是为东厂番子们干活,我还攀扯不到他们,我是同胡将军办事,我可不图什么,只想当个忠实干部。”
他指指随他后面的十二个骑马的,又道:“将军叫咱们往东,咱们不会往西,京中出了大事,咱这里赶回太原府,如果将军就义,我们就义,对于你于兄的抬爱,只怪刘明山身不由己。”
能说这不是一蕃道理吗?于风就不知如何对付刘明山这篇大道理,是的,人家也有上面指挥的人,他于风还不是一样受人指挥。
于风几乎是怔住了。
刘明山又开口了。
他还回过头去看看平安客栈那面,苏东二并未走出客栈外。
刘明山又道:“于风,咱们的交情就此打住,如果他日咱们再遇上,也许就免不了动刀子,我刘明山只求到了那种无奈的节骨眼上的时候,你于兄弟就别念过去,说怎么出刀就怎么个杀。因为我刘明山是不会对你于兄弟手软的,哈…”刘明山笑着,突然重重的看了于风一眼,抖然一声大吼:“哈…”他率人立刻拍马而去,倒也把于风楞在那儿了。
于风自言自语的道:“他…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呀!”
“他是个奉命行事的军人。”
于风回过头,苏东二又站在他身边了。
苏东二早就来了。
苏东二担心于风吃亏,他绕过一道荒废的墙转在附近的暗角,便听了刘明山的话。
于风对苏东二道:“他们这十几个全是来自太原的胡震山麾下。”
“刘明山还接过一拨新军来此,我见过。”
苏东二对于风笑笑,又道:“这光景我暂时还不能出关了。”
于风道:“真抱歉,咱们必然回一趟五台山,霍先生在等着你呐!”
苏东二道:“霍先生去五台山,我以为霍先生必然会知道五台山会出事。”
于风道:“我们都担心五台山会出事,苏兄弟,唉,我依然耿耿于怀。”
苏东二道:“为了一个刘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