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浑圆的雪柱,满天的雪花更密了。
桂大雷的大石板砸的力道何止千斤,但他的石板却撞上苏东二的肩头上,他的气功也正游走他的肩头上,于是石碎了。
于是,苏东二又在吹起他的笛子了。
他仍然吹着“战刀曲”
“战刀曲”是激发人的,当然是激发苏东二“战刀曲”却令敌人心神不安。
现在,吕太白开口了。
“老怪呀,你不是以口口声声再同霍天行比个高下吗?那么,你何不大大方方的走出去,痛快的决一死战?”
“黄河老怪”道:“会的,我等这一天太久了,我甚至弄上十多条五斤重一条的肥鲤等姓霍的上门,娘的苦等不着,总以为他躲在女人裤裆里去了呐!”
“哈…”这笑声可不是别人的,这笑声乃是霍天行发出来的。
就在这时候,苏东二发觉死在他刀下的桂大雷全身紫黑,那显然是中了剧毒的征兆,那么毒来自何方?就在他吃惊中“黄河老怪”站出来了,一撮枯草上还有许多雪,谁会相信他会躲在草根下面?“黄河老怪”并不走近苏东二,他取出那个长布袋,只一抖间,便是一支钓竿。
别的钓竿是鱼钩,他的钓竿是铜棍,那根天蚕粗绳上一溜的挂了十字钢钩十二个,那模样中上一家伙实在不好受,更阴的乃是他的钓竿尾却是一把十分尖锐的刀,如遇上近距离,他的刀是神刀鬼没的。
“黄河钓叟”这支鱼竿,远攻进取数真十年无往不利,他此刻便把鱼竿抖开来了。
“霍天行,老夫于不邪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与你决一死战,出来,看在江湖十年的恩怨份上,出来吧…出…”
于不邪忽然有些不自在了,而且他的面色也在变,变得泛青色。
他甚至一手打抓喉咙,这是什么原因?他那模样渐渐的变得怕人了。
但苏东二并未动,苏东二仍然生动的吹着他的笛子。
“黄河老怪”拼命大叫:“快出来,霍天行,老夫只求看你一面。”
霍天行道:“你不配!”
于不邪道:“好阴毒的家伙,原来你也用毒呀!”
“错了,老夫一生只为人解毒,老夫从不用毒!”
于不邪道:“可是这毒…这毒…”
“轰”的一声于不邪倒下去了,而且面色渐黑吐着白沫,那任何人一看便知道他中了毒。
既然有毒,就得防备,成青玉堵住双鼻孔走出来了。
原来这七个魔头有会伪装,他们分别伪装之后藏在附近在山石缝中,附了干草之外,大雪也助了他们。
于风就在高峰上没看见七个魔头是怎么藏在什么地方?他仍然在看,居高临下他当然见的清楚,只不过敌人藏身之处未稍动,他永远也看不到。
成青玉走近于不邪身边看了一眼。再看看苏东二在吹笛子,不由吃吃一笑,道:“他死了!”
苏东二仍然在吹笛子,他浑然不觉的样子。
成青玉又上前踢了一下于不邪,又道:“僵了!”
但苏东二仍然古井不波,他吹的更加起劲了。
成青玉道:“你一人吹笛子太无聊了,这么办,我为你跳舞吧,音乐如果没有舞,就好像吃馍馍不喝稀饭,多干躁无味呀!”
苏东二吹第二遍“战刀曲”他的面颊末红,在这大雪天,他不冒汗珠子。
他的石头好像是个尖而扁的,石头已被大雪封得像个白色的坟墓。
但苏东二的神情是愉快的。
苏东二的后面是个草窝,那儿也早已履满了积雪,一大片积雪相距不到两丈远。
“猴仙”吕太白未出现,他的人还在附近呼叫着:“霍天行,你总不能不露个面吧,有许多话,双方总得在这高山之上唱明白,什么样的怨与仇,也有个交待吧?”
霍天行哈哈一笑,道:“不必了,阎王的生死薄上记载的最清楚,那儿才是分是非的最佳所在,上刀山下油锅阳间不多见,阎王殿中在等着,猴子,你还等什么?”
没有声音了。
没有声音才最紧张,但紧张中还有极其轻松一面,只见那成青玉已跳的敞开了怀,一双比云差不多一样的白,尽在她那舞动中若隐若现,跳到要紧处,她还双手托着奶子要往苏东二的面上碰了。
她是全部本事用出来了。
就在这时,高处的于风忽的大声吼叫:“小心后面!”
只这么一声吼,只见雪中突然冒出一个人来,是的“猴仙”吕太白自雪中移到了苏东二的身后,当他突然自雪中窜出来的时候,便也撤出一道冷焰扎向坐着的苏东二。
苏东二的前面有一个跳艳舞的成青玉,她也在此刻出刀了,两个人配合的真是天衣无缝,一个前杀,一个后刺,双管齐下,这是取苏东二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