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见悲惨哀嚎声逐渐静止。
被腥臭之味及骇人景况吓得急退数丈的五人,此时已是神色惶恐发白冷汗渗肤的骇望不眨。
直待一阵吱吱乍响声中才见墨墨液汁逐渐淡消停喷,而曲桥的桥面则正缓缓由下方往上升平,待又回复成原有桥面时已不见四人踪迹,似乎已顺着斜坠的桥面滑落乌池之内了。
惊骇惶恐的五人静立半晌后,倏听萧翎钰惊声哀叫道:“完了…完了…徐总管死了…那…那我怎么办?…”
“呸!他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哭爹喊娘的干嘛!”
凤儿姑娘柳眉怒挑的瞪目喝叱后,却听所余的两名壮汉之一已惶恐急说道:“孙小姐,萧公子在入墓陵之时曾被总管以独门手法制住奇经异脉,据说若在两个时辰内不解穴,即将全身经脉萎缩痛苦哀嚎而亡,因此萧公子所言恐怕便是指此!”
凤儿姑娘闻言顿时怒声叱道:“呸!这事我也知道,何须你多言解释?滚到一边去!”
“凤儿住口。”
张员外一声沉喝止住凤儿姑娘怒叱后,竟然身躯一阵扭动的将佝偻身躯缓缓挺直,一反先前老态龙钟之状而成为令人望之心惧生畏的阴森冷酷之人。
“咦?老爷您…”
“嗯?怎么…”
壮汉张氏兄弟惊见张员外的突变,顿时恍如见鬼似的又惊又骇,内心中皆涌升出一股不祥的预感,仿佛是见到阴司判官似的。
张员外此时并未有何异动,只是含笑说道:“嗯,萧公子此时内心慌急生畏自是想当然尔无怪于他,凤儿,你…你就为萧公子解开受制穴道吧!”
“爷爷您…”
“呵!呵!呵!丫头,时已至此尚何须隐瞒所学?如今只有现出本相与萧公子相互合作方能在危机重重的墓陵内一一安然渡过,因此你也不必再隐藏所学了,至于…”
张员外话说至此,突顿的望向两名惶恐惊畏的壮汉阴阴笑道:“嘿!嘿!嘿…守仁、守义,你兄弟两人乃是本府中唯一知晓老夫一家身俱武功之人,你俩与老夫同宗,也可说是老夫的子侄辈,因此只要你俩以后守口如瓶且忠心为老夫办事,以后自有你俩的好处,否则…嘿!嘿!你俩认为如何?”
张守仁张守义兄弟两人恍如置身梦中。
不敢相信老态多病的老爷及无知任性的刁蛮孙小姐皆身俱武功,而且似乎深不可测得连功力高深的顶尖高手“傲世神鹫”也未曾发觉,由此可知老爷祖孙的功力必然高出徐总管甚多,才能久隐而未曾泄露。
两人内心有此意识后自也知晓若有违逆必将招来灭口杀身之祸,因此耳闻张员外之言后立即躬身颤声说道:“老爷您放心,小的兄弟俩必定守口如瓶且忠心耿耿的为老爷效命,便是一死也在所不惜!”
“老爷,您且放心,小的便是一死也绝不泄露老爷及孙小姐的隐密,否则愿死无葬身之地!”
“嗯,很好。凤儿你就为萧公于解穴吧!”
“哼!好吧!穷酸便宜你了!”
张氏兄弟俩早已知晓昔年武林邪魔“傲世神鹫”徐烈豪的独门“缩经凝脉”手法阴狠至极,若无熟悉此独门手法以及功力高过于徐前辈,岂能轻易解开被制穴道?因此两人又惊又疑的睁目盯望孙小姐如何为萧公子解穴?难道以往手无缚鸡之力刁蛮任性的孙小姐真是功力深不可测的顶尖高手?
凤儿姑娘此时似是极不情愿的狠狠瞪望萧翎钰一眼,香唇噘得老高,一只雪白柔嫩五手疾如幻影般的一晃而逝,接而便见她蛮腰一扭转身离去,似乎儿戏一般。
张氏兄弟怔愕疑惑不知孙小姐到底为萧公子解穴否?而此时的萧翎钰只觉心脉四周的“膻中穴”、“神封穴”、“乳根穴”、“天池穴”、“期门穴”等五穴旁的一处细微异脉倏然一紧而松,接而喉内发甜的张口喷出一口黑血,心脉闷塞之感已豁然畅通舒爽,心知身上被制的独门手法果然已解。
“嗯…在下敬谢员外及孙小姐的解穴之情,如此在下便可心无忧虑的为员外及孙小姐寻找所寻之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