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历经了多少年代?湍急水流已将矮山、丘陵中的岩石,逐渐冲激成一处处的陡壁深涧。
在一个宽约十余丈,深有四十余丈的陡壁狭谷下方,湍急流水东扭西折的冲激着岩壁,使得水面上的岩壁看似平陡,但是水面下却被湍急流水,冲激出难以数计的岩穴,以及不知有多少的地底暗流分流往何方?
此时在水面下,有一个被激流冲激成极为高阔宽大的岩穴,流水不停冲流而入,形成的一个大漩涡,旁已然支零破碎近半,只余底板及数根支撑篷布木杆的厢车,半露出水的斜靠在一片斜岩上。
在厢车上方的料岩上,并排仰躺着五具赤裸身躯,而五女的赤裸肌肤上,除了长有一块块的红斑外,尚有一些刮碰伤处,并且有些血水干斑。
另外在并排仰躺的五具赤裸身躯上方,平铺着一大片写有密密麻麻字迹的手稿纸张,但是有些纸张上的墨字,已被水渍融散成乌黑一片了。
未几,在轻微的哼声中,其中一女已然逐渐清醒,但是在黝黑无光伸手不见五指的阴森岩洞内,使得逐渐清醒的一女,心中惶恐得张手四外伸摸,终于抚抓到身侧之人,并且颤声呼叫着:‘小姐?小姐…大小姐…小玄…’惶恐的抓握及呼唤声,也已惊醒了其余四女,并且睁眼之后眼见四周乌黑无光,因此芳心骇然的一一惊呼着:‘莺妹…莺妹你在哪儿?…’‘哎哟…好痛!慧姊…我在这儿…小玄…小玉…’‘小姐,小婢在这儿…’
‘小素…小环…’
‘小姐我们在这儿…可是没听见小玉声?’‘啊…司马公子呢?他…他在哪儿?’
‘不知道耶?厢车落水时尚见到司马公子,可是以后…’就在众女惊急惶恐的呼唤询问声,相继在洞穴中回响时,突然听见远方也有轻哼呻吟声传至:‘嗯…嗯…在…小姐,小婢在…在这儿!还…还有司马公…公子也在…他…他方才在行功助小婢疗伤…’此时突然听见‘紫衣罗刹’费敏慧急声说道:‘啊?司马公子行功…小玉你受伤了?’
‘慧…慧姊…我们…我们好像是在一个洞里?’‘对耶…小姐,这里黑漆漆的好吓人呢?有没有甚么可照明的东西?’另一方的小玉已然接口说道:‘小姐,我们身上皆是亦身裸体,哪有甚么…
喔?对了!司马公子身上或许有…’
接而,一个低沉的声音已在洞中回响传入众女耳内:‘嗯…诸位姑娘,在下身上确实有可照明的明珠,可是…’
在这个黝黑无光且阴森的山洞中,众女虽然皆知身侧尚有久处熟悉的同伴,但是天性柔弱胆小且畏黑的众女,内心中依然感觉有些毛骨悚然,突然听见司马玉虎的男子之声,顿时芳心大喜,恍如溺水之人获得浮木突然有了倚靠。
但是却听司马玉虎的话声突然一顿,似乎是舍不得拿出?因此立听阎春莺娇嗔的说道:‘嗐…你别小气巴拉的嘛,人家又不会抢你的,你有明珠就快拿出来嘛!
这里面黑漆漆的好吓人呢?’
但是突听身侧的小素怯声说道:‘小…小姐…不好吧?我们身…身上…’‘紫衣罗刹’费敏慧也已想到自己身上全身赤裸,因此惊急叫道:‘啊!不…
不要拿…不许你拿出来…’
但是惊叫声刚出,似是又想到甚么?因此又芳心大急的颤声问道:‘哎呀?方才…司…司马公子!方才…方才是…是你…’远坐一方的司马玉虎,似乎知晓‘紫衣罗刹’费敏慧欲问甚么,但是实难开口,仅是嗫嚅的说道:‘啊?方才…是…喔…不是…小玉…是我…不…’说得语无伦次,听得五女心中茫然,皆不知他在说些甚么?但是与司马玉虎在一起的小玉,却接口说道:‘小姐,自从我们坠水之后,司马少侠已然伤重昏迷,因此小婢跳入水中抓住司马公子,并且攀住厢车,尔后厢车在激流中冲流碰撞,因此使小婢也已被水中岩石碰撞得昏迷,待醒来后,司马公子已然在此行功为小婢疗伤,尔后又告诉小婢,小姐及费小姐还有小玄她们,皆已由厢车及水中救抱上岸了!
所以…所以你们…’
众女耳闻小玉之言,终于知晓方才五人为何是并肩躺在岩地上了,原来全是被他…虽说危急中伸手救援,在江湖武林中乃是常有之事,可是…
可是诸女皆是赤身裸体,那么岂不是…
五女想到这里,俱是羞得面颊发烫如火,虽然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中,却感觉到自己赤裸无遗的身躯,似乎正被‘他’的一双目光咨意盯望着?
因此五女俱都又羞又快的急忙蜷曲身躯,挤成一团,并且羞畏得不敢再吭声,但是此时却又听小玉说道:‘小姐、费小姐,你们现在已是同时拜在唐老爷子膝下的干姊妹,因此费小姐等于是大小姐了,小婢四人也等于是费小姐的婢女一般,所以你应为小姐及小婢们作主才是!’
‘紫衣罗刹’费敏慧耳闻小玉之言,心知她话中有话,因此立即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