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连吭都不吭一声,神情依旧倔傲、不屑,仿佛不觉得疼痛一般。
殷鸿飞目光—寒一缩,不禁惊呼暗道:
“啊——她就是那块青石幻化而成的人形!”
殷鸿飞当年坠下山崖,巧合之下撞散了青右的精气,自己因祸得福地开了天眼神道。
而那青石化成的人形,不但法力尽失,如同常人一般,也从此不知去向。
殷鸿飞心生愧疚,多久以来未曾释怀。
想不到就在这个时候,又遇见了她。
“烧死她!烧死她!”
“快呀!烧死这女妖…”
不知是谁先丢下火把的,紧接着,那堆干柴就烈烈地烧了起来。
那女子倔强又忿怒地瞪视向她点火的镇民们,嘴角也沁出血丝来。
殷鸿飞被挤在层层的人墙之外,进退不得。
当下,口念真咒,招来灵符一道!
符令在手中迅速化为火光!
道符消失在刹那——
奇怪的事也发生了——
晴空霹雳,大雨如铜钱般地纷纷地落下。
这场雷雨来得既快又突然。
广场上的镇民还来不及有第二个念头之时。
火苗已经被雨水烧熄,雨势也转眼停歇下来。
殷鸿飞在众人惊愕的片刻,用“分光化影”仙术到了木架前,朗声道:
“各位乡亲父老,人命关天,你们无故要烧死一个姑娘家,老天爷都不准哪!”
众人窒息片刻,才有人脱口道:
“你是谁?你不是太平镇的人!”
殷鸿飞笑道:
“我是过客,眼见你们要活活烧死人,看不过去,出来讲句公道话。”
殷鸿飞相貌不凡,器宇轩昂,众人一时之间被他的丰采所慑服,竟无言以对。
殷鸿飞环视众人一眼又道:
“什么样的事,你们非烧死她不可?”
一名看似镇上德高望重的长者开口道:
“年轻人,这个女妖用妖术挖了镇上好几名壮勇的心脏,而且在镇上的溪河潭头下毒,害得好多人上吐下泻的…”
妖术?
殷鸿飞心里明白那女子早已和常人无异。根本没有“攫心术”不禁冷笑反问道:
“挖人心?你们之中有谁亲眼瞧见的尸
众人面面相觑,答不出话来。
那位面红如枣的长者咳了几声道:
“木法师亲眼瞧见,亲口说出的!”
“那好,木法师人呢?”
“这…木法师现在正在闭关。”
股鸿飞淡然笑道:
“那就等木法师出来说个明白,解释清楚,大家再决定是否烧死这位姑娘也不迟。”
“年轻人——”
“在下殷鸿飞。”
“殷公子,你管得太多了。”
殷鸿飞笑道:
“狄老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来就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更何况人命关天,我怎能坐视不理…”
“你怎知老夫姓狄?”老者大惊道。
殷鸿飞笑道:
“就凭那—道符!”
他遥指大庙广场前的那座巨宅。
宅门上不错是贴着—道金符。
只是那距离殷鸿飞起码有二三十丈之遥。
众人实在很难相信殷鸿飞有这么好的眼力。
事实上,殷鸿飞的天眼已开,能透阴阳,这点小事还难不倒他。
殷鸿飞暂且不理会众人的怀疑目光,迳自说道:
“在下不妨冒昧直言罢,狄老爷的家宅位居极凶之地,前高后低,背有流水,东南偏高,西北低,是所谓的‘三愚之宅’。人若居之必定贫贱困苦,六畜不兴,五杂难收,甚至损伤人口,灾难、凶祸、病患及官事将接踵而至…”
狄老爷闻言,脸色大变。
人群之中,有人嗤笑接道:
“那你就错了,狄老爷是我们镇上首富,家财万贯,人丁兴旺…我看你根本就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殷鸿飞笑道:
“那是因为那一道镇宅灵符。诸位若不相信在下的话,不如当面问狄老爷…”
狄老爷动容说道:
“唉…殷公子说得没错.建宅之初,迁进以后情况确实非常凄惨。老夫的大儿子当天就跌断了脚。内人也不久突染重病过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