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蓝凤尚未开口——她心中仍然在想刚才她追的那个红巾蒙面人代志。
忽见白马堡内又走出两个人来,正是孙和尚与马天彪二人…
这二人哈哈大笑着走向蓝凤,那孙和尚道:“大当家,咱们如何收拾白马堡,但凭你大当家一句话丁!”
蓝凤紧闭嘴巴,满脸忿怒的直往白马堡内走去,青衣社兄弟恭敬的站在两旁。
青衣社二当家“黑鹰”黄涛跟在蓝凤身后,道:“大当家,白玉堂没死!”
蓝凤怒道:“他该死!”
黄涛又遭:“伏牛七煞有一半带伤全溜了,走的一个也不剩…”
穿过一段宽敞的短道,迎面一座三重大楼房,蓝凤见青衣社的弟兄们手持火把站立在两旁,挺拉风的。
又见白马堡墙内两处房舍正在燃烧着,她瞄了一眼便大步走进白马堡的正厅上,只见大厅内富丽堂皇,摆设商雅,实不亚于青衣社总舵的气派。
蓝凤心中仍然想着那红巾蒙面人,那人的身法实在叫她吃惊!
拉过一张太师椅,蓝凤斜着身子坐了下来。
她的面色难看极了,也阴霾极了,重重的一掌拍在玉石桌面上,双目精芒直射向大厅外面。
蓝凤沉声道:“四大护法何在?”
“百步神拳”石高带伤走上前,道:“回大当家的话,曹大力重伤在外,林冲与丁大炮二人已在清点死伤弟兄,至于白马堡…”
蓝凤道:“白玉堂拉上来…”
只见几个青衣社弟兄找根绳子,把白玉堂札得一身绳子往大厅口拉去!
白玉堂并不反抗,他嘿嘿的冷笑不已,大概是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白玉堂走到蓝凤面前,他不但不跪,却直着嗓门,道:“蓝凤,白玉堂不是惊死的人,如果你还念往日同盟的情谊,白玉堂与青衣社老当家的交情,希望你放过白马堡其他的人,白玉堂死没怨叹!”
蓝凤嘿然,道:“此刻,你才想到白马堡还有其他的人?你设感觉相慢了?”
她在白玉堂楞然中,又道:“亏你还是提起与青衣社老当家情谊—场,青衣社袭击老龙帮的时候,你为何坐山观虎斗?”
白玉堂道:“事已至此,白玉堂只能垫垫,只要你答应放过白玉堡其余的人,我白玉堂任凭处置…”
蓝凤指着堡外,叱道:“今夜死伤双方不下两百条命,这就是你违背盟誓的结果!”
“我说过,我白玉堂不后悔,大丈夫敢做敢当,如果真想说一句心里话,青衣社老当家实不该重伤在床,青衣社更不走了你丈夫尹正刚!”
蓝凤道:“领袖群枪,武德兼备,白玉堂!你可是因为我是个查某就不服?”
白玉堂嘿嘿道:“不错!”
蓝凤道:“查某一样不输查埔,白玉堂,你不是一败涂地吗?而且还是败在查某之手!”
白玉堂道:“白玉堂仍然不愿出服在一个查某之下,蓝凤,你不必多加羞辱,杀剐任你了!”
他果然不再多言,而且闭目待毙。
突然间,传出一声尖叫:“爹!”
白玉堂睁开眼睛,他遥遥的看着一大堆人在大院子里,那个呼的声音,正是他的女儿白萍。
“萍儿!”
“爹,你不能死!”
“萍儿,不要叫,爹平日怎么对你们说的,扛湖斗争,本就是这敦的代志,爹死而能让白马堡生存下去,爹也无话可说,而你们不许有报仇心理,否则就是不孝!”
白萍大声喊道:“爹…你不能抛下我们…你…”白玉堂已仰面对着大厅上的蓝凤,道:“蓝凤,白玉堂罄菜你,安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