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还有谁会来光临?连老顾客也都吓跪啦。”
“哇操,不会有事啦,你告诉客人说,凶手是冲着我来的,而我也打算离开这里一段时间。”
老钨急忙问道:“童爷要去那儿风流?”
童子奇一板,说:“史爷不幸被人杀了,此仇不报童某誓不为人。”
若鸨脸色微变,支支吾吾道:“嘎,史…史…他怎么了…”
“他被阎王召见了。”童子奇不想再跟他磨嘴皮,飞身上马,道:后会有期,希望下次来时,妈妈又能门庭若市。“老鸨嘟嚷了一阵,喃喃地说:”不被吓死已经是阿弥陀佛,还敢翱什么…“
他模一摸肚皮,觉得它一夜之间好像缩小了不少,不禁有点心痛。
单记粮行在长安城的闹市,往日童子寄已来过数次,跟里面的掌柜还熟。
他跳下马喊道:“掌柜的。”
掌柜立刻放下算盘,抬头看见童子奇,连忙离开座位。
“童子鸡,请到里而坐。”
童子奇微微一笑,说:“哇操,你不必客气了,忙你的吧,刚才有没有一个穿蓝衣的女人来?”
“穿蓝衣的女人?”掌柜的一怔,说:“是做什么的?”
“我叫她来这里等我的。”
“没见过,咳,童子鸡你坐一会吧,也许是路上有什么担搁还未到。”掌柜的转首向内喊:“小狗子,倒杯茶来。”
“噢,马上来。”
小狗子没多久,依言送上了茶。
童子奇喝过了茶,还不见胡碧前来会合,登时忐忑不安,便骑着马天城中四处找寻。
他来回兜两圈,还是芳踪渺然。
童子奇满心希望,胡碧和他岔开,此刻人已在单记粮行。
不料,当他回到单记粮行时,掌柜对他摇摇头表示没见到,这时候童子奇泛起一丝不祥之念。
掌柜从柜台上面,取出一封信道:“童子鸡,刚才有个人送了一封信给你。”
“哇操,那人是谁?”
“—个小孩子。”
童子奇大觉蹊跷,忙把信拆开,匆匆看了一遍,仍上被寒霜笼罩,随手把信斯掉。
掌柜一惊,急问问:“可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童子奇迅即恢复了常态,淡淡地道:“哇操,胡碧被绑票了,有人约我见面,哼,这无非是想以她来威肋我。”
掌柜的忙说:“你可要小心。”
“哇操,我才不怕,就在这里等他的消息。”
次日中午,童子奇刚吃过饭,又有个老乞丐拿了封信投到单记粮行。
童子奇探口气,知道老乞丐也只是受人所托,对此毫不知情,便赏了一块碎银子。
“即日黄昏前,缄北废塔相见,知名不具。”
“哇操,什么玩意嘛?哼。”童子奇冷一声,把信丢了,他走到后头茅坑拉个屎,这才打点一切,精神抖擞地骑着马儿出城。
废塔在城北郊外二十里处,相传是以前一个主公,出资兴建的,当时天旱,王公造此塔特请高僧来求雨。
塔高有五层,每层各住一位高僧,一月之后仍然没有下雨。
以后也没有再修茸,时至今天,因失修已多破损,故附近一带的人都称为“废塔”原名反而给忘记了。
塔前有一片空地,青草朽木,四周疏疏落落,布着几十株,大小不一的树木。
半里之外耸立者一座小山,青青郁郁,树木繁盛,一片绿光益显得废塔有点荒凉。
童子奇到了废塔前,附近静悄悄,只有三、四个顽童,在塔前草虫中捕捉蚱蜢:这些个孩子大概住在这财近村落。
他跃下了马,右手拍拍马臀,马儿欢“嘶”一声,踏着碎步,独自跑到一旁吃草。
童子奇在四周走了一趟,不见有丝毫异状,跟着便振农上塔,几个起落已纵上塔顶。
山风吹来,衣抉振飞,像是传说中的神仙,那些个小孩都忍不住抬头向上望去。
隔了一会儿,只见西南方尘土飞扬。
“嘀哒…嘀哒…”
跟着,隐隐传来马蹄声,足声越来越近,访拂是出征的战鼓。
马上的容貌、身材也逐渐能见,甚至连胡碧被人缚在马背上,亦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