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你个老母,天就有这种巧事儿。”
他茫然的把牌放在台上,竟然是对板橙四。
骆宝荣当真呆住了!
“哇操!”苟雄推温柄的肩。赞说:“温老兄,沾你的光.等会儿我请喝一杯。”
收起赔过来的银子,苟雄把它分成两包,一包交给陈进富,道:“走吧!这下连盘缠也都有了。”
骆宝荣眼巴巴的,望着他两人走出赌场。
忽然,有人向苟雄喊道:“小兄弟,慢走!”
苟雄一回身,不由眼前一亮。
这个人的影子,在他脑海里永远都是清晰的,他的皮肤黑得发亮。
苟雄心想:“终于被我找到了马猴!”
马猴发现他神色有异,即问:“怎么?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苟雄立即回答:“没有!”
他绝不能让马猴先知道自己的来历。
马猴还没有通名报姓,温柄马上迎过去,陪笑说:“苟兄,这位是马爷,这里的大东家。”
他又冲著马猴介绍:“苟兄和我住一家客栈,我陪他出来玩玩。”
“好呀!”
马猴信口应了声,一双怪眼不停的在苟雄身上溜,溜了半天,似笑非笑的道:
“苟爷,在下马昌盛,刚才你玩尽兴了没有?”
苟雄暗付道:“哇操,明明是马猴,什么时候改成了马昌盛?”
想罢,他冷冷的回答“尽兴了!”
他登时觉得这样的语气有点不对,勉强挤出点笑容补道:“赢钱很容易尽兴的!”
马猴又问:“有兴趣再玩玩嘛?”
苟雄说:“够啦,赢太多,不好意思。”
他带著陈进富向外走,几名大汉上步堵在门口,拦住苟雄的苟雄回身向马猴堆著笑,说;“马爷,赢了钱不能走呀?”
马猴堆著笑,说:“谁讲的?赢钱是你手气好,明天再来我马某人好好的推几把。”
“遗憾得很!”
“怎么,戒赌啦?”
“哇操,能赢钱的买卖,怎么能戒呢?只是天亮之后,我就要走了。”
马猴微讶道:“苟爷要上哪里去?”
“买卖做完了,回家呀!”
马猴毫不介意道:“下趟一桦甸,别忘了再到这里玩玩。”
他说完话,眼神向几名大汉一瞟,他们立即挪开身子,让出一条去路。
“谢谢了!”
苟雄高声喊著,和陈进富走出赌场。
果然是一路顺畅,不再有任何人拦阻他——
第九章百香院中遇临检
温柄尴尬的朝马猴笑着,跟在苟雄的身后走。
马猴却和气的笑道:“温大爷,我有句话跟你说,请你等一下走。”
温柄受宠若惊,马猴还是第一次称他大爷,也是第一次对他这么客气的笑。
他兴高采烈的走过去。
马猴悄声说道:“这笔银子如果漂了,我会一两一两从你的身上剐回来。”
他还是那样笑着说。
温柄可就笑不出来了。
一片白蒙蒙的,郊道上十步之外,难以看清来人。
黎明。
却没有晨曦,更没有朝阳。
苟雄独坐在路口的树下,布包摆在身边,那把生锈的柴刀,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他眯著眼睛沉思,似乎借凉意沁沁的黎明,倚在树根上睡回笼觉。
当然,苟雄并非真的在睡,他的眼皮不住闪动。他的两耳机警的倾听著。
倾听著排甸来路的远方。
“嘀哒,嘀哒…”
远方传来凌乱的马蹄声,还夹杂著人声的叱喝。
马蹄声忽然停住了。
马猴的声音,显著有几分不高兴的道:“他是走这条路吗?”
温柄小心翼翼回答:“马猴,错不了,他离开客栈的时候,还跟我说往黑石镇的路,往黑石镇只有这一条路,没有第二条路啊!”马猴说:“可能夹尾逃了!”
温柄立即遭:“没有那么快的脚程,他一上路我就赶著去告诉您,一刻也没敢耽搁。”
马猴许久没开口,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扬声说:“雾太大,看不清楚,大彩分开来,在这附近打一找。”
“是!”他的手下齐声应首。
这时,从不远处的大雾里,传来苟雄的声音,道:“哇操,别找啦!我在这儿等好久了。”
马猴策马循声急走,冲过一层浓雾,已到了苟雄的面前。
苟雄仍然眯著眼,抱著生锈的柴刀,坐在那古树底下。
马猴勒住马,他手下的人像撒网似的,迅速的把他围在核心,个个亮出兵刃,脸上露出了杀机。
苟雄却全不理会。
“呼…”马猴松了一口气,带著几分得意的语气,道:“你苟雄还是没有跑掉。”
苟雄瞟了他一眼,含笑说:“哇操,应该是你跑才对,怎么会是我呢?”
马猴冷冷地道:“你一定知道,我是来找你的?”
“你也该知道,我是在等你的。”
闻言,马猴不由愣住!
“等我?你还算是聪明,知道要带走我的银子,并不是简单的,不过,如果你够朋友的话,我也不会太小气。’”
苟雄指著身边的包袱,道:“哇操,你的银子在这里。”
马猴露出欣慰之色,笑嘻嘻说:“小兄弟,人果然够朋友!”
苟雄猛然起身道:“我是在这里等你,可是并不是为了还你银子。”
“既然不是还我银子,为什么要等我。”
苟雄立即沉下了脸,厉声道“我不说,你也该知道为什么,马猴!”
马猴一听愕然。
他不知道苟雄的来历,他却敢肯定,在桦甸还没有人知道他从前叫做马猴。
因为.自从在白头山劫杀了苟旦,夺了棒锤,分赃后和独眼刁,黑狗就各奔前程,他在桦甸落脚,就没听人叫过马猴这个名字。
他想不起在哪儿见过这青年,不禁死盯著苟雄的脸,极力思索著。
“哇操,你不记得我了?”
马猴摇了摇头,仍然不停的在想。
苟雄提示说:“你曾在白头山下,抢过一户人家的棒锤…”
马猴露出惊恐之色,恍然大悟道:“你姓苟,你是那苟旦的儿子?”
“不错!”
“你是来找我报仇的?”
“哇操,你说呢?”
“就凭你?”
“是的!”
马猴的双眼,落在苟雄的手里那把锈柴刀上,说:“就凭这把生锈的劈柴刀?
哈哈…别笑死我了。”
他说完话放声大笑,那笑声里充满了轻蔑和讥笑。
苟雄静静的望着他,直待他的笑声停了,方从容的道:““甚至,连这把生锈的柴刀,我都可以不用。因为,真正杀人的不是刀。而是那人的心。”
他说的极为严肃。
马猴却没有听进耳里“嘿嘿”一阵笑,又说:“那你就用心来杀我吧!”
“呀—….”
他的眼神向手下一扫,手下齐吼一声,同时向苟雄扑袭!
苟雄忙闪身避过。道:“各位,我和姓马的有血海深仇,与各位毫无关系,姓马的如果是男子汉,他自己应该站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果然停了手,望着马猴的脸。
马猴把衣袖一挽,轻蔑的向他道:“我是不屑和你动手,假使你以为我怕你,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他向身后伸手,说:“来呀!”
跟在他身后的一名从人,恭恭敬敬,双手将一把长剑交到马猴手里。
“铮!”的一声。
他拔出寒芒逼人的剑,眼光却盯著苟雄手上那把生锈的柴刀,忍不住轻蔑的一笑。
苟雄还没有提起刀,马猴的剑锋已经点到苟雄的胸前。
他的剑快得出人意外,就彷佛一道光似的。
苟雄大感意外,他一直把三个仇人看做江湖上的小角色,万万没想到,竟然有如此好的剑法。
他提柴刀挡剑之时,就势挪身斜移数步,马上拿起了门户。
马猴见他竟能在一招下扭转劣势,心里也不禁吃惊,剑法一紧,迅速又朝苟雄攻上去。
他的剑气上充满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