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李解释:“或者他在别家赌场赢的。”
“别家的赌场,他哪里来的本钱?何况磐石县的赌场,都是同一个头家。”
“那么他还给大利赌场的银子,到底是从那里弄来的?”
茅坚道:“这就要问他了。”
花炮李苦笑。
白祥已经是一个死人,又如何能回答吗?
“可是不久前,他又欠下大利赌场八百两银子。”
“哇操,他实在有够倒霉!”
“这笔八百两银子的赌俩,他却一直没有清还,今天就是最后限期。”
花炮李仔细聆听。
“他偷去这一尊玉观音,想必是为了偿还赌债。”茅坚猜道。
苟雄接口道:“这一尊玉观音卖个一千两银子,绝不成问题!”
“只可惜他根本脱不了手,因为官府查得很紧,债主今天又要上门,他一时想不开,就只有自杀,类似这样的事情,我任职以来最少见过十宗了。”
他叹息道:“何况他还杀人!”
花炮李疑惑问:“为什么他要杀死冷血呢?”
茅坚沉吟了一下,回答:“以我推测,他偷盗玉观音的时候,也许遇上了江一郎,江一郎虽然没有在意,他去误会江一郎已知道。”
“所以,就花钱找著冷血,伪称江一郎偷了一尊值钱的玉观音,叫冷血设法弄到手。”
“你们大家也知道,冷血这个人出名见钱眼开,为了钱杀人也敢,我相信他已经杀过不少人,只不过行事谨慎,没有给我们逮到证据。”
“哇操。他这种人知道了玉观音那么值钱,又怎么会放过江一郎?”
茅坚继续的说道:“所以他开始追踪江一郎,江一郎确实没有偷过王观音,他当然毫无发现,一气之下就找到江一郎的家中。”
“谁知白祥已经藏在屋内,在他逼问江一郎之际,出其不意将他射杀,再将发射器丢给江一郎。并将他挂在墙上的腰牌偷去,放到玉观音失窃的地方。”
“哇操,杀人嫁祸,一石二鸟,这个人的心机也未免太深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江郎会找上苟兄,而偏偏苟兄又是鸡妈妈的妈妈,插手深入追查,再加上玉观音脱不了手,遂萌死念,这一种心情其实不难理解的。”
花炮李硬著头皮,赞道:“总捕头高见!”
茅坚“哈哈”一笑,目光疾闪,突然问:“你们进来的时候,是破门而入吗?”
“是的!”
茅坚追问:“那边两扇窗户…”
花炮李回答道:“是我打开的,因为当时房内的空气,实在不太好,我差一点就想吐,所以才过去打开窗。”
这个人说起谎来,连眼也不眨,而且还装得很老实。
“苟兄当时在场?”
苟雄笑道:“这么重要的场合,我能恶意缺席?”
“那么白祥毫无疑问,是畏罪自杀了。”
他做了那么多年差官,办案的经验当然非常的丰富,所以他连窗户打开也都留意到,可惜的是,他太过相信自己的判断。
苟雄不由暗自叹息。
茅坚摸摸下巴,又说道:“王观音已经找回,杀害冷血的凶手自祥,也已畏罪自杀了,这两件案子,现在总算圆满解决了。”
花炮李抱拳说:“辛苦总捕头了!”
“这是我的职责,纵然辛苦也是应该的。”
接著,他又摇摇头道:“倒是委屈了江一郎,要他在牢里呆了两夜,我回去之后,立即就将他释放。”
“哇操,他一定会很高兴。”
茅坚趁机说教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一个人自问没做昏错事,根本就不必担心事情迟早会水落石出,现在这件事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花炮李只有点头,苟雄却在偷笑。
“掌柜的!”发话的人是雷九娘:“替我把倪瞎子找来,我在客房里等他。”
“是的,九娘!”
客栈的掌柜恭恭敬敬的回答。
言讫,雷九娘自行上楼,推门进了“黄”字号客房里。
雷九娘进了客房,先解下发会,然后开始脱衣褪裤。
哇操,这是干什么呀?
她一直脱到全身光溜为止。
虽然雷九娘年逾四十,身材还是没有发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