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交会处,他小心翼翼的进过路侧,不敢正眼看独眼刁,任谁也无法知道他是武林中深藏不露的高人。
独眼刁根本不屑去看他。
苟雄也不也看金喇叭,唯恐彼此打照面,泄露他的行藏,他别过头去,夹在马队中急驰而过。
当他和那辆马车错身时,隐约的从眼角里看到马车的车廉挑开了,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孔,寻张既亲切又美丽的脸孔。
他敢断定是金花。
他策马急驰而过,意识中还能清晰的看到,身后的独眼刁,那双深沉而锐利的眼神,正紧紧的盯著他,要看穿他的一切。
苟雄绝不给他机会,除非到他死的一刻。
忽然一声娇呼,从身后传来,像春雷似的震动,使得苟雄周身汗传都为之一热。
“喂,阿雄!”
这喊声多么熟悉,多么的亲切。
苟雄只当没有听见,策马急行。
“喂,阿雄!”
那喊声更略亮显得有点失望。
他真的忍不住了,想回头看一眼,即使能看金花一眼,对他来说也是莫大的安慰。
当苟雄正要回头时,一匹马从身后经过身边,他只听到奔驰的风声,就晓得是那独眼刁。
独眼刁声音很低,却夹著无比的威厉,问:“她是叫你吗?”
“叫我?”苟雄帮作镇定。
“她是什么人?”
“哇操,这我怎么宰羊(知道)?”
独眼刁淡然一笑,若无其事,回顾著远去的马车,说:“她一定是认错人了!
如果她真的认识你,你不回答,她还是会下车来叫你的,对不对?”
“辘辘….”
苟雄没有答,他静听著远去的车轮声。
独眼刁又问:“我说的对吧?”
“当然!”
苟雄随口应著,心里却在矛盾的想的:“好住在(幸好)金花没有再喊,不然我就前功尽弃。”
可是,金花为什么不再喊呢?
他不由从以底产生一缕被淡忘的哀怨。
开泰参行。
在贝勒大街上,没有比这栋房子更有气派的!
虽然,这一家参行开张不过三年多,可是关里、关外的参客,不管是买是卖,都中开泰参行做生意。
因为,开泰参行有白头山上面的千年野参,而独眼刁本人也出得起收参的价钱。
生意做的越大,银子赚的越多,自然就得用一批看庄护院的嫖客。
嫖客们都住在前院,出门随行的护卫,入夜看庄护院,门禁森严,就跟衙门差不多。
独眼刁住在后院,门户都有嫖客守护,不给传响是没有人可以进去的。
回府之后,独眼刁直进后院安联。
苟雄被安置在橡客们的住处,他以杀死四名护卫,进身刁府,护卫们对他自然都怀著一份敌意。
而他呢?
仍然是那么桀骜不群。
苟雄独自坐在床角,瞑目不语。
这时是晚饭后,护卫们闲散的在聊天。
独眼习身边的小童,突然到护卫们住处来,扬声道:“莫秋和波牛,大爷有请二位。”
众护卫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投到他们的坐位。
他俩人同时起身,并肩昂然而去。
莫秋和波牛似乎早知道,独眼习会传唤他们做什么?
当然,他们心里也有数,传传唤他们做什么?
众护院的视钱,改移到苟雄身上。
苟雄仍闭目静坐,根本没有注意,身边发生的事情。
独眼刁独自在客厅里,他的面前摆著一只漆盘,漆盘上铺著红绸,红绸上整整齐齐的,安放著一十锭一百两的元宝。
莫秋和波牛走进了客厅,看到那一千两银子,露出羡慕的神色,彼此望了一眼,莫秋问:“大爷,这是要给那苟雄的?”
独眼刁颔首道:“嗯!”莫秋不悦说道:“既然给他银子,我想就没有传唤我们两上的必要“是吗?”
独眼刁笑了。
波牛忿忿不平说:“当然,那小子来历不明,我们两个人本来以为大爷不会轻信他的,现在大爷既然相信他了,传唤我们两个还有什么屁事?”
独眼刁冷冷地道:“杀他!”
莫秋忙问:“大爷摸清他的底细啦?”
独眼刁回答说:“没有,不过他姓苟性坏了,我和经苟的有点过节,说不定这小子就是那家姓苟的后人,蓄意到这里来寻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