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没有把它刺得跟
掌一样大小，已经是你祖上保佑了。”林铁儿
：“脸上有这徽号的是不少，但是没有一个像你这般舒服。”低声：“要是他们掳了人，男
女娼，哪有一个像你这般舒服？”程楚秋心中一凛，问：“你还知些什么？”他心里倒不是期待见那大夫人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而是对这两姊妹实在
到非常好奇。当然，也许他心中毕竟有所期待，只是他自己不知而已，那也说不定。林铁儿
：“你昏迷的时候，大夫人去过几次。若不是她，你现在要不是在山上挑土担石，就是在湖湾边拉纤引船。要在湖边夏天还好，到了冬天总要冻死、淹死几个人。而要在山上冬天还好，一到了夏天，总有几个人要被蛇蝎大虫咬死。”程楚秋听完，心
：“原来如此。”问：“她是帮主，我只是个被你们捞上来，没什么用的废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要她…帮主喜
我，那不是太难了吗？”林铁儿细数着这些，
为最低阶层工的悲哀。程楚秋听他语意真切，突然明白他为何对自己这般关心。在他
中，自己也算是这悲哀的一群吧？程楚秋有
想笑，但笑不
来。吃饭是大伙儿挤在饭堂里一起搭伙。但到了晚上，却另有人来带他到他睡觉的地方，而不是跟其他人一起睡通铺。程楚秋虽
奇怪，但也欣然接受。他睡觉的地方在柴房边的一间小屋
里，地方虽然简陋，但想到是自己一个人的地方，也就没什么好挑剔的了。至于他睡在这里还要负责看柴房后的库房，自然也是没什么好计较了。那程楚秋见他说得郑重，竟然没有动怒，相反的，反而有
想多了解这两姊妹的冲动。不过看样李总
是不会再多说了，说不定他所知也仅止于此，于是了
，老老实实地说：“我知了。”程楚秋
：“是吗？”指着自己的脸颊：“如果我这样的人少，那就不必作记号了。”于是带他到帐房去见一个老
，程楚秋记得他曾经提过“财叔”什么什么的，于是便：“财叔好！”李总见他乖觉，脑
也不错，甚是喜。果真安排他跟着财叔
事。那财叔是个唯唯诺诺的人，什么都好，程楚秋知跟着他，日就好过了。程楚秋不禁一愕，心
：“什么？难…难她想…”嘴一张，正要说话，那李总作手势打住，虽仍压着嗓，但声
俱厉地说：“我言尽于此，今天给你说这些话，是看在刚刚夫人对你的反应还不错的面上，让你放在心里，好给你日后说话办事，有个斟酌的依据。待会儿只要走这个门，我就要你忘了这些事情是我跟你说的，而你也不准再说去。只要让我听到有半句话在外面
传，瞧我不宰了你！”程楚秋
：“你是说我还得谢谢他啰？”林铁儿
：“这岛是个封闭的环境，平常少有外人，他们要有些时间习惯。”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那程楚秋来到这岛上，转
也有三个月光景，除了前一个多月属于昏迷状态，人事不知之外，这又一个多月以来，他天天在帐房帮忙东誊西写，库房一有东西
，他也要帮忙搬运。日一天一天过去，他始终没有机会再见那大夫人一面。程楚秋不记得林铁儿有这般开朗，记忆所及，他是个内向拘谨的小伙
，没想到他也会跟自己说笑。于是便顺着他的话说：“好，就请你帮我他声谢，然后我再给他安一个长生禄位，早晚三
香，替他祈福。”前帮主大公
的事情了。程楚秋
到有些纳闷。但这回李总比他自在多了，浑像个没事人一样，就像真的
本忘了有那天，曾与他说过的那一番话的事情一般。程楚秋自然也不能问，偶而想起，也只有继续摆在心里。林铁儿初步检视他的伤
，认为林铁儿确定四下无人，这才说
：“你见过大夫人没有？”程楚秋一愣，装傻：“什么？”那李总
统整个
帮一般帮众，自然有些阅历，虽然看不程楚秋原来是个武林
手，却能察觉他语意诚恳，与先前颇有不同，便：“还有，瞧你脸上的刺青，充其量只是个隶。要想过得舒服些，就把招放亮，只要听我的吩咐，总有你的好
，否则的话…哼…我能把你捧上去，也能把你摔下来…”两人谈谈笑笑，情
拉近不少。林铁儿问起他生活情况。程楚秋：“日过得倒还舒服，就是这里有些人忒也难相。”林铁儿说
：“你是说他伤
得不好？”这一天林铁儿忽然跑来看他伤
复原的情形。程楚秋解开衣衫，让他瞧个仔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抱怨：“林师父的医术虽好，但不知是否年老目
，手艺可真差劲。”那李总
自与他说话以来，一回听他自称“小的”以为他终于知事情轻重，懂得要收敛谦虚，不禁到十分满意。于是便：“对了，就是这样。你跟我来。”程楚秋会意，不过他已经打定主意要待下来一探究竟，什么脾气也没了，说
：“这个小的理会得。”程楚秋
：“不是，我的伤势那么重，能得起来已经是谢天谢地了，怎么能要求还要
观？我说的是我脸上的刺青。”李总
：“你有这份认识，那是最好…”说到这里站起来，走到窗边四张望一会儿，随即将所有门窗关起，回到座位上，神秘兮兮地在他耳边低声续：“两位夫人的能力，那是没话说的。最重要的是她们两个待人宽厚，比起郭前帮主，那是大不相同。在这里，郭前帮主到底长什么样，我看大家差不多全忘了。”他顿了一顿，确定屋外没有动静，又续
：“大夫人才能比二夫人差些，所以闲暇的时候多。你也知，她毕竟是个女人，年纪轻轻，二十三四岁就成了寡妇，长夜漫漫，那可有多寂寞…”他越说声音压得越低，脸上既有些戏谑的古怪，又有担心害怕惶恐，听来令人
骨悚然。“不过虽然帮中事务都由二夫人决断，但名义上，大夫人还是大夫人，是
帮的儿。只要她喜你，你在这里就有好日过，要是你得罪了她，早晚被扔到湖里喂王八！”林铁儿忍不住往他脸上瞧一
，说：“这
刺青能好看到哪里去？他们是怕你逃跑才刺上去的，可是不为了好看。再说，原本的图样跟你脸上的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