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庭帮出点力。”
木谦不悦,说道:“每一位送到我那儿的病人,我哪一次不是细心诊治?说到出力,我难道比在座的每一位都少吗?”
鲍旦道:“其实长老只是一个名衔,也可以说是一种荣誉,林师父劳心劳力多年,理应获此殊荣。”
木谦惨然道:“哈哈…我劳心劳力多年,到头来却是一场空,这天下还有什么道理可言?”坚持不肯接受。
鲍旦乃是好面子之人,一时之间脸拉不下来,场面尴尬。方智信便道:“林师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帮主好意推荐你担任长老一职,那是给你面子,你执意不肯接受,不知是何居心?”
木谦“哼”地一声,把头撇了过去,来个相应不理。方智信大怒,正要发作,鲍旦忙道:“林师父接不接受长老一职,尚可从长计议。”回头说道:“再上酒来!”
方智信余怒未消,气得是吹胡子瞪眼睛的。一旁王旭清好言宽慰,这才冷静下来。不久有人送上酒来,替场上众人都斟了一杯。程楚秋定睛一瞧,心中不禁怒道:“好个鲍旦,居然如此糟蹋人!”
原来替众人斟酒的不是旁人,而是宫月仙与吕妍娇。那吕妍娇走到李宝儿身畔的时候,还轻轻唤了一声:“夫人…”语带哽咽。鲍旦旋即叫两人退下。那宫月仙始终低着头,面容惨白。
方智信奇道:“夫人,刚刚那位,不是你的奴婢阿娇吗?怎么跑道这边来斟酒了?”
李宝儿看了鲍旦一眼,说道:“此是说来话长…”
鲍旦道:“夫人地位尊贵,何患缺奴少婢?我记得方兄弟…噢,不,是方长老。我记得方长老的夫人年前不幸去世,膝下犹虚,不知方长老有意续弦吗?”
方智信眼睛一亮,说道:“帮主是说…”
鲍旦道:“没错,如果兄弟看得上眼,吕妍娇就给兄弟带回去了。”
方信智呵呵大笑,说道:“起禀帮主:属下比较中意仙儿,不知…”
王旭清道:“方长老有所不知,帮主的三公子已经看上宫月仙了。”
鲍旦道:“无妨!若是方长老喜欢,就这么说定。”
方智信连称不敢。鲍旦道:“我那劣儿眼光虽高,却无建树,于帮中毫无贡献,如何与方长老相提并论?幸勿推辞!”
方智信这下可笑得何不拢嘴,连干三杯。看到这里,厅上已都是阿谀奉承之词,没什么好看的了。程楚秋心想:“这鲍旦虽然该死,现在却显然不是时机。我不如悄悄跑到后堂,救了仙儿,就去与贝儿会合。木师父知道我没死,也必欢喜。”
他计议已定,便从窗边往屋后溜去。穿过后廊,遮遮掩掩地躲在后门外,东张西望一阵,终于让他发现宫月仙在后堂墙边,斜倚身子靠着墙壁,不知想些什么。
程楚秋大喜,轻轻唤道:“仙儿,仙儿…”他不敢太大声,那宫月仙却低着头想着旁的事出神,也没能听见。程楚秋索性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倏地伸手拉住了宫月仙的手,说道:“别怕,跟我走。”
宫月仙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更是大吃一惊,差点要尖叫出来,颤声道:“程大…”
程楚秋伸掌轻轻掩住她的嘴巴,说道:“别出声,装着若无其事,我们慢慢走出去。”
他这一招果然见效。屋里人忙进忙出的,谁也没注意到进来一个谁,宫月仙要走到屋外,众人也只会想她是要去透透气,又有谁想得到她是想逃跑?而又有谁能逃得出盘石岛呢?
眼见就要走出屋外,门外忽然闪进两个女子。若不是程楚秋躲得快,四个人差些要撞个满怀。
四人八目相对,都是微微一愣。便在同时,宫月仙喊了一声:“阿娇姊!”程楚秋对面那人喊了声:“程大哥!”
来人正是吕妍娇。程楚秋只见她身旁的那个人眼神惊慌,小嘴一张,就喊叫出来,程楚秋一掌劈去,掌力未到,掌风已经逼得她呼吸为之一窒,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宫月仙急忙向前搀住,轻轻放倒。程楚秋拉着吕妍娇走到屋外,宫月仙随即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