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那股白雾由一分为二,由她两边耳际擦过,身在空中的诸葛真,见洪妙妙居然对自己的杀招,不闪不避,内心不由大喜,并且暗骂道:“该死的残婢,还不纳命来!”
心念毕,手中羽扇一式“倒打乾坤”羽扇柄端,直往洪妙妙天灵盖点去。
鹿杖客一见洪妙妙凝立不动,手中鹿形杖,一式“直捣黄龙”击向洪妙妙的胸前“期间穴”
只见洪妙妙娇叱一声:“去吧!”
左手衣袖往上一拂,同时一闪身,右手往下一拍。
那诸葛真应声翻出三丈开外,勉强拿桩站稳,口中却忍不住“哇”的一声,喷出一道鲜血来。
而鹿杖客只觉右手虎口,陡然间震痛如裂,鹿形杖再也把持不住“砰!”的掉落在地上。
他大吃一惊,尚未弄清是怎么回事,对方的脚已攻到。
他连闪的念头都来不及想,只感到胸口巨痛,眼前一黑,心口一甜“哇”地吐出两口鲜血“砰!”的一声,顿时晕绝在地上。
洪妙妙是藉着一抬之势,身形轻飘飘的向后纵退二丈,飘落在柳一鸣身畔,与他并肩而立,面不红,气不喘的樱唇含笑,好似没事人一般。
诸葛真见状,自知功力相差太远,一时豪气尽失,垂头丧气,宛如一只斗败的公鸡。
柳一鸣见他那等模样,心中顿生不忍,立即出言自劝,道:
“天下没有万胜不败的英雄,胜败乃兵家常事,尊驾何必耿耿于怀呢?还是从速调理伤势为要!”
话一说完,随即缓步走向晕绝在地上的鹿杖客,正准备将他救醒。
谁知那诸葛真不但不领这份情,反而凶睛一翻,急掠抢到鹿杖客的身前,厉吼道:
“小子你别在那惺惺作态,老夫可不吃这一套!”
说着,俯身抱起鹿杖客,又朝着洪妙妙恨声道:
“老夫学艺不精,今日败在你的手下,日后老夫若有三寸气在,誓必雪洗今日之耻。”
柳一鸣和洪妙妙两人,没想到这老儿加此不通人情,闻言不由为之气结。
话未说完,洪妙妙忍不住冷哼一声,正欲出口教训他几句,暮然,平台右侧传来一阵猎猎的衣袂飘空声。
风声才一入耳,平台边龙形古松梢头上,已经出现了两个身躯伟岸,年约五旬上下的灰袍僧人。
这两个僧人,虽然身躯十分健壮,但一路踏枝飞行,身不摇,腿不弯,就连脚下的枝叶么梢,也毫无一丝受力的现象,速度快逾闪电飘风,刹那间,已然飘落当场。
诸葛真闻声回首一见两僧,如遇亲人一般的高声招呼道:
“悟空、悟能两位大师,来的正好,鹿兄他…”
说着,又将鹿杖客给放在地上。
右边的僧人闻言,立即合什问讯,对“赛孔明”诸葛真道:“诸葛老施主,但请放宽心,鹿老施主交予贫僧便是。”
说完,立即蹲下身去,双手在鹿杖客胸前一阵推拿,使出推宫过血的手法。
左边的僧人,双眼精光闪闪,浓眉连连耸动,上下打量着柳一鸣两人,半晌才喧了一声佛处,洪声问道:
“两位施主究系何来历?竟敢在贫俗等驻锡之地——朱砂庙外,恃强斗狠,将寄宿本寺老施主打成重伤,难道是轻视我朱砂庙中无人吗?”
柳一鸣正欲出声,洪妙妙却已忍耐不住,冷笑一声,依样画葫芦的上下打量那个大和尚,半晌才答道:
“大和尚不在庙中吃高礼佛,逃出庙外四处游荡,难道朱砂庙内,已经没有住持和尚了,可以看管你们这些野和尚吗?”
话一说完,那和尚已气得脸上横肉直颤,厉吼一声,破口大骂,道:
“该死钱婢!竟敢在朱砂庙外撒野使泼,佛爷若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你还真以为黄山之上,果真无能人!”
话说到这里,突然住口,凝神运气,顿时横肉四生的脸上,忽然充满血色,变成了一片艳红。
同时,双手暴涨一倍左右,掌心中泛起一圈的红色光芒。
柳一鸣见状,不由暗忖:
“原来是南离门的三阳神功,看他的功力,也不过用具火候而已。”
因此,并未放在心上,仍然卓然而立,兴趣盎然的望着那和尚。
洪妙妙见他那副模样,虽说自忖功力,但也有些心惊,她暗地运起师门绝学“玄门先天罡气”护住全身要害,表面上却笑嘻嘻的对着柳一鸣,道:
“鸣弟弟你看这个野和尚,像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