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免…”
话未说完,违天魔僧早已怒火中烧的接口厉喝道:
“好一个不知死活的小辈,佛爷就试试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敢口出狂言!”
说着,只见他双袖一甩,两蓬雪花似的银光,脱手电射而出,声带锐啸,漫天飞舞,化为一片刀山刀雨,寒气深冽,劲风砭骨,向柳一鸣当头罩下!
正所谓忙者不会,会者不忙,柳一鸣见状,从容不迫的右袖一挥一拂。
说也奇怪,漫天的利刃,被他轻轻一挥,顿时全部掉头回扑,反把主人当作对象,蜂拥而下。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岂是违天魔憎所能料及的,只见他神情大驻,慌乱的双臂一振,涌起一幢灰蒙蒙的光圈,将自己师徒七人紧紧罩住。
这些飞刀,虽然被一层光圈阻住,无法下降,但却似有灵性一般,并没有落地,仍然在光圈外击刺不已。
一时场中,灰霞流转,晶星耀目,映日生辉,五彩缤纷,煞是好看。
此时,违天魔谱似乎已忿怒到了极点,只见他双目的光暴射,面如嗜血,突地一咬牙,反腕从背上拔出一支乌黑短棒,同时左手挽五盏印诀一扬,右掌短棒一挥,露出一支黑色小三角旗,大概就是他仗以为恶的聚魔幡吧!
他手中的黑色小三角旗轻轻一挥,说也奇怪,顿时响起一阵雷鸣,违天魔僧脚下,突然平地涌起,一座径丈的金色乌莲,金光四射,将他们师徒七人,高高托起,这才免于成为刀靶。
那些飞刀失去了灰色光圈的阻力,顿时铿锵连响,纷纷下坠,支支齐柄入土。
就在违天魔僧脱离飞刀的攻击时,他掌中的聚魔幡,陡然暴长丈许,迎风招展,邪烟隐隐,煞气飞腾,不停的流转变幻。
说时迟,那时快,在违天魔僧的一声断喝下,蓦然幡上蜂拥而出三十三个小人,个个凌风暴长,变得身长逾丈。
不但如此,而且个个长得绿发红眼,獠牙海口,长臂利爪,浑身黑气缭绕,说有多狰狞就有多狰狞,漫空飞舞,向柳一鸣扑来。
一时之间,四周立为愁云惨雾所笼罩,烟光明灭,魔影纵横,凄声刺耳,叫人见了,神魂皆颤,别说是动手过招,恐怕吓都吓死了。
违天魔僧祭出聚魔幡后,内心不禁沾沾自喜忖道:
“聚魔幡中的三十三个乃是有形无质,不畏刀兵,任凭你的武功出神入化,亦难抵抗,更何况其能拘人魂魄,令人防不胜防,只要稍一近身,便无幸免,干百年来,从未听说有人能幸免,就连寺中法王,也深怀戒惧,看你这小子还能再玩出什么花样来!”
心念及此,不禁放眼着去,只见对方瞑目跌坐地上,神色安详,毫无惧色,宛如未闻未见一般。
最奇怪的是,三十三个在法力摧迫下,虽然个个狂攻不已,但是只要一接近丈许之内,便立即畏缩后退,不敢前进。
俄而,忽见柳一鸣俊目一睁,神光四射,口中念念有词,只听他断喝一声:“疾!”吓得如遇克星,个个身形萎缩,如丧家之犬。向金色莲花乌光幢内飞奔。
顷刻,柳一鸣一跃而起,向着违天魔增朗笑一声道:
“这点有相之法,又怎奈何得了我,现在也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手段!”
话声一落,衣袖朝齐柄入土的一百零八口飞刀,一拂一展,顿时只见一大片寒森耀目的刀光,宛如雪片一般,直向飞扑后退,无法进入光幢的罩去,恰好是三刀制一魔,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同时又见他长袖一拂一招,立时烟光齐杳,一切又都恢复了原状,并且连魔僧师徒七人的护身金莲,也消失于无形。
而柳一鸣手上,却多了方才握在魔僧手上的聚魔幡,以及一百零八口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