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于后,认定贤任你是个良人,贫尼虽不敢苟同,却不忍见她俩受人欺凌,故此,冒昧地问贤侄一句,你到底打算对她俩如何处置?”
这番话好不厉害!
其一表示说,你李玉琪并不见得多好,只不过两个丫头,不知道你的过去,误将芳心托寄,后来虽知道你已有四位妻室,却仍认不肯改弦易辙,另作他图;其二是说,我既然是她们的长辈,当然要出来作主。
所以你现在表示一下,若是不肯将她们两人放在眼中,那我铁面道婆可不是好欺负的!
李玉琪聪慧盖世,岂能不懂上述之意?
故此,他又慌又急,根本不知所措。
均因,若不答应,不但会伤了蓝玉琼、葛玉环芳心,这铁面道婆性情怪癖,又岂肯善罢甘休?
若是答应,则回到金陵,又如何交待呢?
他想到这里,偷眼一瞥,铁面道婆已然是怒上眉梢,而蓝玉琼两人,更是满脸的羞愤之色!
李玉琪心中更慌,却不敢再行拖延,忙即恭身回答道:“蓝姐、环妹对小侄恩深似海,小侄怎敢忘怀,只是…”
铁面道婆“哼”了一声,扬起打断他的“只是”道:“到底打算怎么办?”
李玉琪见那铁面道婆性子急躁,不容他多作解释,心中一横,干脆将问题推了过去,道:“全凭老前辈作主!”
铁面道婆闻言一怔,愠怒道:“你道贫尼做不得主吗?”
李玉琪心头一慌,忙道:“小侄不敢,敬请老前辈做主!”
铁面道婆冷哼一声,道:“贫尼三十年前,与方壶、大觉并称三仙,江湖中无人不畏‘铁面’一生孤行,想不到晚年收得琼儿,全力栽培,本意让她承我的衣体,却不料竟为我招来这些麻烦!”
说着,微微一叹,继道:“环儿虽受我一日传授,却也有了半徒之谊,今天你等都要我做主。好,今天你们就在我面前,正式订下婚约,日后无论是谁,若是有所反对,那就叫他来跟贫尼理论好了!”
李玉琪一听,一时怔着,直不知心中是惊是喜。
蓝玉琼,葛玉环虽羞却喜,慌忙双双跪倒在云床前叩谢!铁面道婆瞥见李玉琪一动不动,浓眉微皱道:“李贤侄可是不愿意吗?”
李玉琪被这一语声惊醒,忙过去在二女身边跪下,叩头拜谢!
铁面道婆这才回嗔作喜,忙道:“快些起来!”
三人起身,蓝玉琼二女羞颜嫣红,一溜烟奔了出去,留下李玉琪一个,呆着也不是,走也不是!
铁面道婆微微一笑,让他坐下,道:“贫尼深知贤侄的处境,颇是不易,明日下山,但将一切推在贫尼身上就是!”说着,微微一顿,又道;
“听琼儿禀告,如今,几个老魔头又复蠢动,贫道虽隐居已久,却也得下山一行了,贤侄灵智既复,明日下山之后,当加意探察群邪行动,联络同道,待贫尼与方壶取得联系后,再一同进击群魔首邪,以祛大害,至于你等何时成婚,可自行商议,用不着再来打扰我了!”
李玉琪唯唯诺诺地答应着,心中又喜又忧!铁面道婆神目若电,见他有些儿心不在焉,心中暗笑,便道:“贫尼知道贤侄心中为难,不过以贫尼推想,赵氏姐妹,既是方壶之徒当能深知大体。”
“稍后,贫尼传柬方壶,说明此事经过,只要她卖这个面子,赵氏姐妹那里更加不是问题,贤侄放心就是!”李玉琪方应声是,告退出去。
临行,铁面道婆命他唤蓝玉琼进来,李玉琪遂硬着头皮,踱到另一地室,只见二女正在做饭!
李玉琪尴尬一笑,道:“琼姐,老前辈叫你呢!”
二女也有羞意,闻言对望一眼,葛玉环道:“姐姐,你去看看吧,我一个人烧饭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