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大笑,未曾防得,险些被刺中,蓦见剑一刺到,要招架是来不及了,两脚钉在地下,霍地向后一倒,施展铁板桥的功夫,倏地一卷,已到了那丑女身侧,玉麟大怒,喝道:“怎么你这般诡诈,我好心相问,相助,你真要不识好歹,我可要替枯竹老前辈惩责你?”
丑女一声:“你也配!”将剑一晃,刷地又是一剑,向玉麟斜肩劈过来。
玉麟霍地一退步,躲过这一剑,剑肩一挑,也不再容忍了,手中剑化寒滔卷,向丑女攻去。
那丑女也不出声,霍地一矮身,剑走卷地凉风,迎攻而来,玉麟见她又施展出盘根剑法,不敢轻视,尽展所学,太乙神功贯注全身,倏地剑招一慢,但每一剑都重逾千钧,丑女的剑虽快逾电闪,但和玉麟的剑一接触,即觉一股强大的吸力沾住了,不但盘根剑招再也施展不开,而且未近他的身,已被沾滑到身外去了。
丑女大惊,还幸玉麟是只守不攻,若他要还击,恐怕自己早已落败了。
还未走到十招,丑女自知不敌,霍地一跃,跳出圈子。
玉麟并不进迫,一声冷笑道:“你知道厉害了么?我看在枯竹老前辈面上,不为己甚,只要你从此不再滥杀,我就饶了你!”
那丑女气得来一跺脚,说:“你以为我真怕了你!有胆量,你敢追我!”
玉麟大笑道:“我凭什么不敢,有什么诡计你只管施为今晚我要你口服心服。”
那丑女一声冷笑道:“好!”掉头回身就跑。
玉麟知她准是要施展暗器,却也不蹲,剑隐肘后,伏腰就追,那丑女已跑入林中去了,玉麟随后紧跟。那是一个疏落落的林子,虽是这晚并无月光,但玉麟伏腰,也可看得清她的身形,见她进入林中,左绕右绕并不穿林而过,更知是要施展暗器无疑。她的轻功剑术,都甚高强,人又刁钻,若施展暗器,必也是极厉害的,确也不敢大意,果然,丑女在前面一棵大树后隐身,玉麟脚下一紧,霍地一声:“打!”
玉麟闻声止步,凝神而待,哪里有什么暗器,才知她使的是诈语,被她愚弄了,赶紧又追,绕过大树,丑女已踪迹不见,玉麟心说:“我要这么轻易被你逃出手去,我也不配名师之徒。”
拧腰一纵,腾身上了树顶。
时已秋令,树叶稀落,玉麟就见正西方,一条人影已穿林而出。玉麟心说,你还往哪里走,更不下地,就在树梢上,施展轻功,如飞追去,他追到林边,见她已出去了十来丈远,赶紧一跃下地,疾如离弦之弩,那消十数个起落,已和她相距不到三丈,那丑女却霍地扭身,又是一声:“打!”
玉麟心说:“我才不上你的当!”脚下不停,猛向前扑去,身子起在空中,陡见两楼寒光已迎面射到,玉麟因为不防,又是身在空中,要躲不能,砸也不及,赶紧身子猛往下沉,但两宗暗器已到了身前!
玉麟不愧名师之徒,临危不乱,侧面一张嘴,已将上面那一支暗器衔住,容后面那支暗器到时,一右手二指,早将暗器抄在手中,同时身子已落下地来。
玉麟虽将两宗暗器接住了,但却也险极,同时心里奇怪十分,两宗暗器接着时,均已劲力全失,而且暗器都掉了一个头。显然丑女这发暗器的手法,虽然奇绝狠毒,但却并无伤害自己之意,就是接不住,暗器中在身上,也不会受伤。适才在空中遇险之时,本已暴怒,恨她太诡毒,这一来,早将一腔暴怒化为乌有,一看暗器是两支小巧的竹叶镖,即托在手中,说道:“姑娘好手法,在下领教了。”
说着,上前两步,将托在手中的暗器递过。
那知对面却“噗哧”的一声笑道:“你说什么?谁好手法?”
玉麟本是垂目上前,闻言举目,竟惊得呆了,对面哪是发暗器的丑女,竟是一个俏生生的美人儿,正对着自己嫣然而笑。
这一笑,露出了两排编贝似的银牙,映着星光,更是晶莹,唇绽缨颗,靥笑春挑。
玉麟心中大奇,怎的这一眨眼功夫竟变了一个人,忙向这女郎身后一看,二十来丈内,无毫隐秘之处,通共不过眨眼功夫,那丑女隐去得奇,这女郎更现身得怪,心说:“怪呀!难道她会变?”
玉麟一时怔着了,那还说得出话来,托着两支竹叶镖的手,也缩不回来,兀自还伸在人家面前。
那女郎又“噗哧”一笑道:“瞧你这人,莫非疯了,你这是作甚么,你说的甚话,我更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