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袖早将勿恶的腿缠住。
勿恶听得笑声,同时认出了欧阳彬,心说“糟!这位爷我可惹不起。”可是收拳已来不及了,嘴里刚叫得一个“酸”字,穷酸哈哈笑声未落,已将勿恶兜了个跟头。
那勿恶咧着大嘴,呲着牙,搓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嚷嚷:“好哇!酸…”
穷酸一瞪眼,破袖作势欲拂,立即把勿恶这一声“酸”酸回去了,倒不知他是喊跌得酸痛呢,还是想喊酸大爷,顾不得疼痛,忙往后退,将手连摇道:“得啦!欧阳大爷,大人不介小人过,我没看清是你,大爷饶我这遭儿。”勿恶嘴里虽在喊着大爷,大环眼可在乱转。
欧阳彬呵呵一笑,说:“小子,你尾巴一起,准知你要撇尿,想在我面前使坏,你还差得远哩,快老老实实的告诉我,怎么来到这里?”
勿恶咧嘴一笑,这才告诉穷酸来此之故,把怎地玉麟与凤儿来江边侦查情魔和泗岛神君,自己找了半日,却踪迹不见之事一说。
欧阳彬听得一惊,情魔武功已不在自己之下,泗岛神君既是他的师叔,当然更是了得,玉麟和凤儿岂是敌手,若然两个娃娃初生之犊不怕虎,惹了这两个魔头,如何是好?
他尚不知那情魔和涸岛神君,被凤儿和玉麟捣得狼狈不堪,若然知道,也不如此白担心了。
且说穷酸一听就急了,当时即和勿恶两人寻找,好歹发现了泗岛神君那两只烧毁了的巨舟残骸,根据种种迹象,今日早晨,两人方寻来此间,那知未找着玉麟和凤儿,却与赤阳子相遇。
穷酸一见赤阳子,真个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那赤阳子初时并未发现穷酸,好象也在寻找甚人似的,若然穷酸对他偷袭,赤阳子焉是敌手?
但欧阳彬是顶天立地的奇男子,岂能作无耻之事,立时现身相见说:“杂毛老道,我们可是久违了,真个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人生何处不相逢,此间又得相见。”
那赤阳子被穷酸几句话说得一愣,皆因那晚在长离岛中,星月不明,赤阳子突然而至,和穷酸对面不过三五掌,是以一时间未认出他来。
穷酸呵呵笑道:“你这杂毛倒知趣得紧,我正要找你,你却送上来了,来来来,杂毛!我穷酸再领教领教你那赤阳掌!”
欧阳彬苦练了十年,未出山,只因一时大意,竟受挫于这赤阳子,且险险地几乎将命也送掉,如何不恨,嘴里虽在呵呵而笑,心里却恨极了,话声未落,左手流云飞袖卷起一股凌厉狂飘,已向赤阳子攻到。
勿恶一瞧,欧阳大爷动了真火,这可是少有的事,当下大环眼一翻,暗地里作了计较。
穷酸流云飞袖拂出,赤阳子猛可里记起了他来,一声狂笑道:“掌下亡魂,还敢不知死活,道爷今天再成全你!”
火红袍袖一展,飘身避过,同时向欧阳彬拍出一掌。
欧阳彬这一流云飞袖发出,知他必有此一着,早将全身真力贯注右臂之上,欺身进去,以雷霆万钧之力,向他拂去。
穷酸一连拂出两袖,虽有先后之分,却无异于同时连环拂出,赤阳子又轻视他是自己掌下游魂,待得劲风袭到,惊骇而想以全力迎敌时,哪还能够?穷酸袖角,早拂到胸际,骇得往后便倒,平身纵出,但胸上已隐隐作痛,已经伤在欧阳彬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