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想不到了,我是亲耳听师父自己说的!”
叶带刀怒道:“放屁…”大树已径自接道:“就在师父临死前三天,难得清明了一下,把我叫去,跟我说他练岔了‘一元神功’,这些日子苦不堪言,时昏时醒,醒来时不知昏去时做了些什么事,昏去时又不知清醒时是个什么样的人。那时我心想:‘师父这可不变成两个人啦?’只不敢提他一忽儿狄青,一忽儿扬令公的妄想。后来师父又跟我说,他也怀疑是大师兄在暗地里搞的鬼,话还没说完,人又不对了,我只好赶紧躲开,不料过了三天,师父就…”
夏紫袍淡淡道:“姓叶的,你好狠的心!”叶带刀笑道:“师父早已失心疯了,讲的话能听吗?”
大树忙道:“我相信大师兄倒不是为了想要七儿,或想害二师兄,才这样做的。大约他早就不满师父偏心将‘金刚绵刀’传给二师兄,所以才想叫师父难受一下,没想到…”
夏紫袍哼了一声。“你早已看见姓叶的偷偷摸摸进出师父练功之处,却不瞥告师父,大概你也早就心怀不满了吧?”
大树干咳连连。“那有?那有?没的事!咳咳…那天,师父也对我说起练岔了‘一元神功’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
夏夜星忍不住问道:“怎么个不好受?”
大树道:“事隔这么多年,我也记不清了…师父好象是说,觉得身体里面会一直发冷…”
夏夜星、燕怀仙不由同时惊叫出声。
任凭夏紫袍再怎么镇静,此刻也不禁变了声音:“兀典,你说那姓叶的传给你一门功夫,到底是个什么功夫?”
夏夜星失声道:“他说那叫‘寒月神功’,爹!那根本是经过他改造的‘一元神功’,他想把我弄成失心疯,再把我送回你身边,有朝一日我说不定便会出手伤害你…不,爹,小心!”
然而已经迟了一步,叶带刀身形暴起“大夏龙雀”发如闪电,横扫而过,夏紫袍立刻闷哼一声,紧接着又是一阵金铁乱响,却似都没得着好处。
燕怀仙但觉叶带刀又坐回原处,得意笑道:“慢慢来,没关系,看这小子挨得了几刀?”
黑暗中,只闻夏夜星哭嚷道:“爹,你怎么了?”夏紫袍却是半点声息也无,大约伤得不轻,好在仍有还击之力,使叶带刀不敢继续出手。
叶带刀笑道:“老三,谢啦。”
大树道:“那里那里,自己人何必客气?”
燕怀仙一头雾水,楞了半天,方才恍然大悟。原来大树道人这一番话全是为了要扰乱夏紫袍的心神,好让叶带刀乘虚而入。
枯木忖道:“牛鼻子的心思到底比我快得多,还是帮姓叶的才对。”
叶带刀又笑道:“老三,你又怎知我将‘寒月神功’传给了那丫头?”
大树唉道:“你怀着什么鬼心思,我还会不清楚吗?你没事传那丫头什么功?当然别有用心,从前我只是不想说破而已。可我刚才就想啦,用什么方法才能使姓夏的分神呢?师父和姓夏的早已恩断义绝,师父惨死之事,显然打不动他,只有用他女儿被你暗害的事儿啦,果然一击就中…”
夏夜星哭骂道:“无耻!卑鄙!”刚才她若能镇静一些,夏紫袍也不致着了道儿,此刻她心中之后悔可想而知。
叶带刀道:“老三,这个忙,我终生难忘。等我寻出宝藏之后,一定把‘大夏龙雀’交给你。”大树道:“不急不急,你先留着。”
叶带刀道:“但愿你在”西夏’飞黄腾达,官拜太师。”大树道:“多谢大师兄成全!小弟若有寸进,必将大师兄引入‘西夏’朝廷,财势双全,岂不美哉?”
两人好话说尽,一齐哈哈大笑,彼此戒备之心却未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