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我助她出险,然后…”
金鸣飞气得鼻孔冒烟:“结果呢,你就答应了是么?!”他使劲用力一抓,南宫虎厉鬼一般尖叫起来,他喘息道:“姓金的,你莫胡思乱想,我根本就没答应她,不信你可以回去看看。”
听了这话的金鸣飞,怒火才稍微平息,他继续问道:“她叫你救助她,然后答应给你什么好处?”
南宫虎气嘘嘘地道:“她十分天真,答应给我官做,但我没救她啊,姓金的,你这酸醋可不能发到我南宫虎身上呀!”
金鸣飞喃喃自语道:“我当她真的是假圣人,哼…”他手一松,南宫虎登时软叭叭地跌倒地上,半晌兀自爬不起来。
西门豹道:“姓金的,我且问你,你到底打算跟我们合作不合作?如果你以为我们弟兄四人都是不守信用的人,我看还是趁早散伙吧!”
金鸣飞低头道:“你们与我相交甚久,应该知道我是个妒心甚重的人,刚才的事,我很感抱歉,但望南宫兄原谅才是!”南宫虎挺身站起,一言不发地拔足便奔,甚至连西门豹也不加理会了。
虽然大家同是自己人,但他这张脸却无处去摆,是以羞愤之下,便狂奔而去。
西门豹很了解他此刻的心情,心想这坍台的事若换了自己,仍然难以忍受。
金鸣飞连赔不是,回忆起来,果然对南宫虎有点过分。西门豹沉默不言,心中却在盘算,如何把这折辱的羞事找回。
他自知自己一人非是金鸣飞的对手,若有弟兄任何一人在此,金鸣飞就难逃公道了。
他机警善变,表面上装做无所谓的样子,叹道:“恩兄脾气不好,气到头来,难怪会控制不住理智。”其实心底下却恨他人骨,心想“当着我面,你硬将南宫虎折磨一顿,分明瞧自己不起,哼!以后总有机会给你点颜色看。”
金鸣飞道:“西门兄,北极熊既然出了庇漏,咱们就该速去驰援,免得他多受梅山神尼作弄!”
西门豹心知他讨好自己,便忍怒不发,含笑点头道:“金兄说得极是,咱们速上梅山。”
两人走后不久,一棵树上突然飞下一条淡影,只见他眸中神光湛湛,竟然是个武林中罕见的内家高手。
他是个身材修长,下盘沉稳的武林高手。
淡淡星月光线下,但见他年约四旬,长得虎眉凤目,器宇不凡。
从外表看去,他是属于一个沉默而机智的人,然而,他公子也似的面上除了特有的傲色之外,眉宇间还透着一股淡淡忧郁。
他用神光湛湛的眸子扫了四周一眼,一霎间,四外山川大地似乎都被他这一眼看穿了底。
他喃喃自语道:“奇怪,他竟没死…唉,十多年来,你呀,终于有跟我一较雌雄的机会——”
他胸前有一块闪闪发光的金牌,而这块牌子所代表的却是世上所有练过武功的人都向往的…
“梅某一生未娶,克尽辛酸凄凉,忍辱负重,无非想跟你决个高下而已!”
他的话声低沉有力,他的表情更是坚毅而悲壮,尤其那一双浓眉轻轻皱着,显得那么寂寞,那么忧郁…
一条白影,比箭还快,飘至他的眼前,冷冷说道:“梅孤云久别了!”
梅孤云正在回忆着,突然被人惊扰,不禁退了一步,待他看清来人之后,便垂下目光,沉声道:“不错!多年不见了…”
向他说话的是一个年约三旬的中年美妇,虽然她十足是个美人胚子,但她卓越的风姿,却为岁月与忧郁淹没了一半。
“梅孤云,你若不说出昔年临江官船被袭沉没的事情,我永远纠缠你,到你肯说的一天为止。”
“唉!”梅孤云仰天长叹道:“姑娘!这是我的苦衷,恕我不能揭人之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