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骆乔鹰磕头,恭敬的道:“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秦生、秦劳忙闪开身子,不受跪礼,扶起三人,秦生庄严的道:“当时老子是积于义愤才扶你们一把,并不指望你报答,所以一直蒙面,何况你所练的武学,均是骆府嫡传的武功,由骆夫人带出庄的秘笈,咱们算不上师徒。”
骆乔鹰哽咽道:“一个八岁的小孩如何看得懂秘笈?若非二位老人家不时亲临指点,视我如徒,如何有今天的成就?若非二位老人家照料,虽然有点财产,孤儿寡母定遭强徒欺凌,难以维生,此恩此德,骆乔鹰永不敢忘。”
“罢了,罢了!”秦劳感叹道:“当年我远远一瞥‘金凤凰’,心底就有些眉目,苦于她事后又化装楼文凤,令我扑朔迷离,否则…,算了,追根究底,也可说因我而起,就当作姓秦的对你们的补偿吧!”
“不!”骆乔鹰冷静的道:“此事不怪二位老人家,毒凤凰是是罪魁祸首,骆家人自会拿她抵罪,再声讨‘凤阁’,重建我‘洗涤山庄’昔年威名。”
放肆的狂笑,杨玉凤道:“就凭你们姓骆的三个小毛头?”
一直静默的酒鬼突然站出来,吼道:“还有老子,昔年因视出你的阴谋而被赶出庄的白辅。”
杨玉凤有趣的望着酒鬼,不层道:“白辅,老娘饶了你一次,可不会饶你第二次,秤秤自己的斤两再夸口充英雄吧!”
酒鬼大吼一声,道:“生也罢,死也罢,总比憋一肚子气活下去好。”
“大路财神”陆启明亦站出来,道:“还有我不知够不够量?我爹陆以和,你该有点记忆吧!”
“左护法?”杨玉凤怔了怔,哼声道:“那又如何?想报杀父之仇,恐还不够份量。”
张小秃和王大秃各摸着秃顶,嘻嘻哈哈道:“小陆韬光隐晦这许多年,为的就是想寻出仇人,如今有了仇人,老子岂能做壁上观?”
杨玉凤不屑的撇撇嘴,道:“你们可齐心得紧,还有没有?”
她问得漫不在意,骆乔鹰却正经道:“这些年我走访各地,为的是想找回骆府家臣的后人,他们大都已练就一身好本事,准备为亲人复仇,这半年我已招他们回来,故居在附近百里内,方才我巳发出讯号,不一会就到了,你可以试试,不用毒药,是否能像往日一样威风,切西瓜似的砍掉我们的头?”
说着又向秦生、秦劳长揖为礼,恭敬道:“不知弟子这么做,会不会令二位老人家为难?”
秦劳望了杨玉凤一眼,叹道:“秦家主妇已在那场大火中死去,而今面前这女人,俺实在认不出她到底是谁?”
秦生没什么好说,只喃喃道:“唉,只苦了孩子。”
秦快听着东一句西一句叙述当年的事,心中百味交陈,眼前这位生母,他没有感到亲情的温柔,只感受到一股股的寒意直透心底,竟有说不出的厌恶,自语道:“她真的是娘?她真的是娘?…”
杨玉凤眼见情势对她颇不利,叱道:“孩子,这许多人要欺负你娘,你发什么怔,不过来帮娘退敌,想落个不孝臭名?”
秦快怔住,秦劳向杨玉凤斥道:“住口,贱人,当你抛弃孩子独自离去,就是你放弃当孩子娘的权利,二十年来,你可曾想过要回来探望他?你给孩子的创伤已太多,最好不要再为难他。”
杨玉凤气白了脸,怒道:“天下居然有劝儿子不认娘的老子?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想让他平步青云当上庄主,忍点苦算什么?我之所以迫他寻找圆环之秘,也是在试探他的智慧,磨练他的经验,再则由自己摘来的果实较甜美,所以我命他去找当年我藏起来的珍宝,用那些珍宝足以重建山庄,而今他找着了,可以着手进行计划,自此富贵荣华,光耀门楣,你说,我做娘的那点不好?那点不为他着想?”
秦快将手中的小栅栏丢到骆乔鹰脚下,道:“它来自何处,将重归何处,骆兄善用之。”
杨玉凤料不及此,叫道:“呆子,天下宝物有德者居之,姓骆的无德,才会落得如此下场,你取之无愧。”
摇摇头,秦快平淡的道:“姓秦的不喜爱受拘束,当不来庄主。”整了整面容,又严肃的道:“就算想当江湖霸王,也有自己的方法及手段,不需要靠女人或拿别人做牺牲当垫脚石。”
杨玉凤不料秦快突然变得如此冷静,心中疑惑,却不及细思,叫道:“我是你母亲呀!”
秦快居然摇摇头,道:“你或许是在下父亲的妻子,但绝不会是在下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