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难以浮于纸上,纵然差了一点,任谁瞧见,都不会指错人,想赖亦赖不掉。
秦快不表示意见,只问道:“这画是从何处得来的?能否明示?”
店伙计面上一片艳羡表情,道:“公子难道不认得这里的大户包国富包大爷的大小姐包楚萱?她可是有名的大美人。”
秦快愈听愈莫名其妙,道:“就是她送来这幅画?为什么?”
“公子不知道为什么?”
“素未谋面,名字亦耳生,如何知晓?”
“耳生?”店伙计不满又不屑的道:“包楚萱小姐芳名远播,谁个不知?那个不晓?”
“小生闭门苦读遂不知情,小二兄是否知道包小姐寻小生何事?为何有小生的画像?”
店伙计“哦”了一声,原谅秦快的无知,搔着脑瓜子:“我也不知情,前些日子,包府总管亲自送来这幅画,说是包老爷和大小姐要寻找的人,若有发现者立即去通报,赏白银百两。”
秦快沉思一会,道:“这里的饭庄客店均有包府留下的小生画像么?”
“大概是吧,我看他们抱了一大捆。”
“包家在此地是生根的富户?”
“就因为如此,大家才觉得惊异。”
“惊异小生人不怎么样,运气倒好?”
“怎么会?公子一表人才…”
“好了,别胡吹了,你是中意那一百两吧?”
店伙计搓着手,热切的道:“公子可怜小的自小贫贱,可不可以在此停留一会,给小的去报信的机会?”
“你够聪明的话,就应该愉俭跑去通风报信,来个措手不及,小生想逃亦不成矣。”
“小的也这么想过,又恐公子临时有事跑了,岂不便宜那些见钱眼开的小人?”
难道他就不“见钱眼开”?
秦快也不同他咬文嚼字,懒懒的道:“酒菜先上来,然后去赚那一百两吧!”
敢情他是动了好奇心,喜得店伙计忙不迭的张罗。
只吃了几杯酒,方才那名店伙计就带着几个人急奔而来,那种仓惶行径,唯恐秦快跑了似的,秦快更加不知所以。
走前头的一看就是个总管模样,见了秦快就是一揖:“鄙人姓薛,忝为包府总管,家主人寻找公子已多日,能否请公子移驾?”
秦快起身还礼,沉吟道:“小生自问不识得富贵中人,薛总管可否说得清楚点?”
薛总管一脸的敬畏,道:“公子可还记得曾在一间小庙中救下一位姑娘?”
秦快恍然大悟,失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她就是你家小姐?还好么?”
“大小姐托庇安好,只是心中感怀公子救命之恩,遂绘公子肖像寻访,给予报答。”
“包姑娘太客气了,小生是于毫无危险情形下救人,谈不上救命之恩,至于报答,小生不敢领取…”
“公子恁谦了,家翁向来有恩报恩,绝不肯亏欠于人,请公子不要为难小的。”
秦快大感为难,他向来最不耐烦有钱人的繁文耨节及多礼,当然是不去为上,但不去又似乎有点不近人情,不禁踌躇起来。
身为总管心眼何等灵活,薛总管又道:“公子,敝府就在这附近,公子走一趟花不了多少时间的,倘若公子有要事要办,家翁也绝不敢多留,略尽地主谊安了心,小的也好交差。”
秦快心更活络了,他的心并非铁铸的,薛总管又道:“不仅家翁竭诚欢迎公子,小姐更感怀公子仗义之德。”
秦快心腔倏地收紧,他自己已是一身情债,说什么也不敢再招惹女子,遂长揖道:“微尔小事,不劳包先生小姐挂齿,小生就此告辞。”
说着摸出一块碎银,饭也不吃,放下银子就走,薛总管等人想拦阻又如何办得到。
秦快不敢施展轻功惊世骇俗,好容易甩掉来人,心想饭庄客栈都有人想靠他发注横财,索性在小食摊胡乱吃一顿了事。
出了“六安”“龙凤阁”便近在眉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