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学少爷手段,该打,且瞧少爷厉害。”
伸出一颗头一只手,悄悄解了王纯纯睡穴,忙又躲好。
“依呀!”一声轻响,门开飞快进来三个人,正是许氏三兄弟,许老三先道:“老大,先瞧那骚婆娘子睡熟了没?”
许老大依言掀开帐幔随意看了一眼又放下,道:“睡得跟死猪一样,不过,啧啧,好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儿,看得人心荡神…”许老二一哂,不以为然道:“别忘了龙王交待咱们兄弟办的事,老大,这陈东升想与我们‘龙王府’合作却不够诚意,至今还硬骗自己是帮主。”
许老三点点头,气唬唬的咬牙切齿道:“他当我们‘龙王府’全是白痴?龙王来密函说有人密告陈东升小老婆房里另有密道,龙王要咱们察个明白。”
“是谁密告,扯陈东升后腿?”许老二道:“会不会是点乌哥儿死穴的那一帮人?”
许老大一挥手,不耐烦的细声叫道:“别谈这些鸟蛋里,快找出密道,今晚合该陈东升为秦小鬼找乌哥儿奔忙,才给咱们兄弟这个好机会,若过今晚,想潜进来难如登天,还噜嗦什么鸟劲?”
老二、老三唯唯喏喏,三人重复着宝宝刚才的动作,可见对机关之学也颇有涉猎,不多时也将脑筋动到梳妆台。
很不巧——
这时又有脚步声传来,许氏三兄弟正待找地方躲藏,一直假睡的王纯纯已大喊救命,许老二正想一掌将她打死,许老大已找来三块布巾,叱喝道:“别理那娘们,快蒙上脸,冲出去!”
来人听到喊叫声破窗而入,正阻止了也想破窗而出的蒙面许氏三兄弟,冷笑一声,道:“阁下寅夜来到贱内卧室,存着什么歹心?”
陈东升为官非品易容成乌哥儿回来,碰见有三个大男人在爱妾房内,心中大火,话未说完,已攻出九三二十七招。
许氏三兄弟不敢恋战,回敬数招,许老大低喝:“走!”
三人合力推出一掌使陈东升一顿,立即飞窗而出。
陈东升立在原地不动,面上现出狰狞笑容,小声道:“许氏三兄弟,想瞒过陈某,太天真了。”
“东升——”王纯纯语声惊惶的呼唤,陈东升上前搂着她安慰道:“别害怕,纯纯,他们来做什么?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王纯纯偎在丈夫怀里,小声道:“他们在房里又敲又打,好象在找什么似的,我不敢出声,直听到你回来的脚步声,才大喊救命,我是清白的。”
“我相信。”陈东升对妾充满爱怜,柔声道:“那三个免崽子我不会饶了他们,只是,如今我还不能对他们动手,纯纯你要谅解。”
“嗯,一切由你作主就是。”
王纯纯对丈夫可是百依百顺,陈东升省了解释的麻烦,对这位美妾更加疼爱,怜惜道:“你今晚受了惊吓,天明我吩咐下人炖些参汤补鸡给你压惊,叫‘李记银楼’给你送副金手镯来,喜欢么?”
“喜欢,东升,你真好。”
王纯纯娇声嗲气的好不迷煞人,陈东升呵呵直笑。
躲在床下的秦宝宝一动也不敢动,心中大喜:“原来女人这么好骗,下次再遇到女人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就买副金镯子送她,要是不灵,回来打陈东升屁股。”
陈东升夫妾两人轻声细语说着体己话,秦宝宝只好眼观鼻,鼻观心的想着自己的事情,却免不了暗叹运气不好,不知要等到何时才有机会出去,更有极大的不甘,眼见谜底就能揭晓,苦于如今只能躲在床底唉声叹气,真他妈的窝囊之至也。
“龙王府”并非当朝王爷的王府,而是谜一样的帮会“金龙社”的探子很久以前就已探知此事,甚至为了知道“龙王府”秘设何处,曾经牺牲了二十位弟兄的性命,最后由一位弟兄在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说出一句话解开谜底——土地公庙地底。
只是,那位弟兄来不及说出是那一间土地公庙,莫说别处,单是京城就有大大小小不下二百间的土地公庙。
“金龙社”不能为了一个与本身无关也无利害冲突的帮会再牺牲弟兄的性命,所以“龙王府”依旧绅秘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