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的脸色变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头很可爱的小毛驴。
奇妙的事情在继续不断地进行,但见这头小毛驴的肚子居然开了个口子,而从里面露出的并不是血淋淋的肝肠之类的东西,而是一个人的小脑袋,并且这个有小脑袋的人还从驴肚中走了出来!
白衣人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这一切是真的,直到他看清那个人时,他的脸一下子就白了,不仅仅是白,而且是震惊!
而此时,唐雷也看到了这一切,他在想,如果秦宝宝在这里,看到这一件奇事,她是不是也会大吃一惊?
可一念甫毕,唐雷已经看清了那个驴肚子中走出来的人,而且一望之下,他也和那白衣人一样呆若木鸡。
因为,从驴肚子里钻出来的人竟然正是秦宝宝!
秦宝宝!
哈哈,来的人竟是秦宝宝!
白衣人的身体也僵直了,可以想象得出,现在在他那张被斗笠所遮盖的脸上,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秦宝宝站在店堂中央,眨着她那一双可爱的大眼睛,看看白衣人又看看唐雷,看看唐雷又看看白衣人。
过了一会,当她看到地上的几具尸体时,她立即走到唐雷身前,指着白衣人向唐雷道:
“要不要我帮你杀了他?”
未待唐雷开口,白衣人已冷笑道:“秦宝宝,你来得正好,我这就让你和唐雷一道去死!”
说完,他一仰头,斗笠向上抬了抬,发出了很得意的笑声。
谁都知道,秦宝宝的轻功非常的好,但她的武功却很一般,绝非白衣人的对手,所以白衣人说的绝不是大话。
但是,奇怪的事情并未就此结束——而是层出不穷。
这时,从小小酒店的门外,又缓缓走进来一头毛驴。而且,跟着从毛驴的肚子里又钻出了一个人来!
一见这人,白衣人就再也笑不出声了。他的身体猛地一震,扭头便往酒店门外跑去,险些和驴肚子里的人撞在了一起…
哈哈,只转眼的工夫,白衣人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也不能怪他,从第二头毛驴的肚子里钻出来的人,名头太响,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可怕了。
——因为这个人就是子午岭的大当家卫紫衣。
也就在这时,只见一点寒星闪过,冷血丁飘已被白衣人回身所发的一枚暗器贯穿了头颅。
秦宝宝眼见白衣人仓皇而逃,开心地大笑起来。
唐雷此刻是惊喜交加,他原本还想和卫紫衣打个招呼,甚至说—番祝福的话——感谢救命之恩的话自然不需要说。但他的伤势实在太重,终于支持不住,眼一发黑,身体立时向前栽去。
卫紫衣见状大惊,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唐雷的身体。
唐雷躺在卫紫衣的怀中,嘴张了张,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他的头猛地一歪,立时昏迷了过去。
酒店内灯光忽明忽暗,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唐门的大厅,是一间很宽大、很干净的大厅。
大厅的左右两侧,井然有序地陈列着两排桌椅,而在正上方,则摆着一张很大、很沉重的太师椅。
每一张椅子上都雕刻着不同的图案,图案看上去栩栩如生,形象逼真。
可以说,整座大厅挑不出一丝毛病,看不到一点灰尘。
无论任何人,只要一踏入唐门的大厅,就会感觉得到有一股威严之气扑面而至,使人肃然起敬。
此时此刻,大厅里正聚集着一群唐门弟子,有十多个之多。他们正围在一张红木方桌旁议论纷纷。
几乎所有的人都站着,只有一个人坐着。
她就是秦宝宝。
她的目光也和众人一样,紧盯着桌面,很专注地看着,好像桌子上有什么特别好玩的东西。
其实,这张很干净的桌子上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东西,只有一根糖葫芦孤零零地竖在那儿。
虽然这是一根上好的糖葫芦,每一粒山楂都红得似火一样,表层的糖衣浓浓的、脆脆的,闪亮得几乎要透明,但却也不至于要引得这许多人来围观呀!
难道说,这么多人都要抢着吃一串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