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打算,所以,我生活在这里,已经不感到是受折磨。这屋有各种污秽之气,我自有浩然之气,所以,我甘之如饴。壮士请看!”
文天祥从身上取出一小卷,展开是字轴。他朗读道:“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
赵小彬突然站起身来,说道:“相爷!有人来了!”
他倾听了一会儿,除了呼啸的风声,没有其他动静。
文天祥收起小卷轴,说道:“壮士,我文天祥的一点心意,你已经明了。此地不可久留,你请吧!”
赵小彬又跪下说道:“相爷的赤胆忠心,草民已经仰体深刻。草民回去,向家父回话。在临别之前,恳请相爷教诲。”
文天祥缓缓地道:“壮士!难得令尊和贤昆仲,心存社稷,胸怀复国,给我文天祥的启发和鼓舞,是无与伦比的。这刻,我对于驱逐鞑虏,充满了信心,人心不死,就有希望。因此,我对壮士贤昆仲,有一点不情之请。”
赵小彬叩头说道:“相爷有何吩咐,草民弟兄万死不辞!”
文天祥庄严地说道:“壮士!我文天祥请求你在江湖上,仗剑行义,结合人心,纠合群力,唤醒国魂,为驱逐鞑虏尽一生之力。”
赵小彬举手说道:“草民遵命!此生此志,至死不渝!”
文天祥说道:“好!我用满腔热血,你用毕生志向,为纠合人心,而共同努力,他年殊途同归,我文天祥虽死亦瞑目了。壮士!你我此刻一别,任凭海枯石烂,此志相同。虽然你我今日之约将来在历史上未见得能留下一笔,但是你我心怀坦荡,为国为民,只要尽心尽力,就了无憾事,再见吧!”
伸过手来,将那一小卷轴,交给赵小彬,然后紧紧地握住,简单地道了声:“珍重!”
赵小彬虽有满心难过,但是他知道此地不可久留。站起身来,走出门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稍一停顿,立即昂首走去。
突然,一阵哈哈笑声,有人朗声说道:“好大的胆子,竟到兵马司来捋虎须!”
一条人影,从屋顶上一扑而下。随着这条人影闪电而至的是一缕寒光,削向赵小彬的左肩。
这情况太过意外,赵小彬连一点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右脚一撤,右肩一塌,匆忙中力化一式“独撞不周”以一丝之差,险煞人地让开这样突如其来的迎头一击。
但是,更没有料到的是迎头盖下来的不只是一柄剑,好不容易闪开右手攻来的一招,左边寒星一点,迎面刺来。本来右削左刺,一招双式,赵小彬在困难中躲开右边的一削,保住了右臂,却在左侧的身形,尚未稳定的同时,正好迎上左边的一刺。
“嘶”地一声,赵小彬的左肩衣服划破,被挑开一块肉,鲜血立即湿透了整个手臂。
来人一招得手,一点也不放松,左手剑花一挽,右手剑锋指向赵小彬的前胸。
赵小彬不退反进,人向中宫抢步,右手刚刚从腰际抽出,闪电一伸,噗地一下,短剑插进对方的腰眼。
对方一张嘴,刚叫出:“拿人…”
呛啷啷,两柄剑掉落地上,说不出话来。
赵小彬一拔剑,血雾喷出,人倒在地上。赵小彬自己也脚下一个踉跄,伸手按住左肩伤口。
这时候,又是人影一闪,赵小彬心里一动,暗叫“糟了!”
来不及挪位,来人已贴近身边。
“大哥!你怎么啦?”
赵小彬这才嘘了一口气:“没事,皮肉之伤。我们走吧!”
“文相爷呢?”
“相爷他比我们所想的还要伟大,走吧!我们今后任重道远。”
“大哥,你还能上墙吗?”
“我给自己胡乱地按了一把药,给我包扎一下,应该还可以上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