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就不如从命了。”
紫竹箫史说道:“我要为剑神引见一位朋友…”
这时候就听到外面有人哈哈笑道:“紫姑!用不着你引见,我跟赵大侠早已经见面,而且我还领教了他一招精湛的剑术,若不是剑下留情,恐怕此刻我已经没有办法和你们见面了。”
赵雨昂一听这“赵大侠”三个字,好生耳熟,不由得心里一动。
随着一阵笑声,从外面进来一个人,正是方才在九曲坳威胁利诱赵雨昂的那位老人。
赵雨昂不觉脱口问道;“箫史!你这是…”
紫竹箫史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那位老者笑呵呵的说道;“紫姑!你且先不要说,让我先让赵大侠见一个人,要不然这白衣庵的杀气太重,恐怕无法让我安心坐下去。”
他说着话,抬起手来,向外面招招手,说道:“小友!快进来吧!要不然我可待不住了。”
言犹未了,从门外进来一位青年人,扑向赵雨昂叫道:“爹!”
赵雨昂双手接住,可不是一直让他担心的儿子仲彬吗?他惊喜地问道:“仲彬!你到哪里去了?怎么又在这里呢?”
赵仲彬说道:“爹!这都是朱伯伯…”
那老人含着微笑,接着说道:“你又违约了!我叫你小友,你应该叫我老友。这伯伯二字岂是可以随便叫的?”
赵雨昂的确是让这种情形,弄得如坠五里雾中。他望望紫竹箫史,又望望那位含着微笑的老人,再看看握着双手的儿子仲彬,不禁摇着头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把我弄糊涂了。”
紫竹箫史微笑说道:“难怪你糊涂,连我也快弄不清楚了。现在我有一个小小的意见,不知道剑神意下如何?”
赵雨昂说道:“箫史有何高见,我是洗耳恭听。”
紫竹箫史说道:“现在时已晌午,白衣庵还有一点素酒,请贤乔梓和老哥哥,一起小酌几杯,借着酒,我将这其中的经过情形,一一说明,以释你的疑团。你们看这样可好?”
姓朱的老者笑呵呵地说道:“紫姑的猴儿酒,是从黄山带到此地,平时难得让我一滴到口。今天沾了他们贤父子的光,我已经垂涎三尺了。我是第一个赞成。”
赵雨昂拱拱手说道:“如此我也就不说客套了。”
紫竹箫史满脸笑容,立即举手肃客,有两位婢女开门带路。
穿过佛堂,绕过天井,来到一间小小的精舍。
里面已经摆设好了酒菜。
酒是盛在一个古拙竹根雕成的酒壶里,四个酒杯,也是盘根竹节做成的,雕刻成盘龙模样,刀法精致,栩栩如生,令人赞赏。
六碟素菜,色香味俱全,斟出酒来,更是有一股香味。紫竹箫史举杯:“先敬你们贤乔梓一杯!表示敬意,也表示歉意!”
她先干了一杯。赵雨昂也干了一杯,一种不曾见过的清香醇味,真是令人有齿颊留香的感觉。
那姓朱的老者,早已经干了杯,啧啧称赞不已。
“紫姑!我只知道这猴儿酒是从黄山带过来,至于是怎么酿制的,我从来没有听到你提起,今日可否请紫姑说明,以增长我的见识?”
紫竹箫史微笑说道:“三巡酒后,恐怕我们急于要谈的,不是这猴儿酒,剑神父子心中急于要解开的谜,是九曲坳的本身。”
赵雨昂拱拱手说道:“千里迢迢,自然不急于这一时,箫史如果要说明猴儿酒的来历,同样的也长了我的见闻。”
姓朱的老者鼓掌说道:“如何!连贵宾也要先听为快了。”
紫竹箫史朝着赵雨昂点点头问道:“是要听这猴儿酒的故事吗?”
赵雨昂当时立即有一分奇怪的感觉,他从紫竹箫史的表情和说话的语气中,感受到一份严肃和沉重,原本说笑的意味,一点也没有了。难道一坛猴儿酒的酿制,还有什么值得如此沉重的内情不成。
紫竹箫史用手按住那盘根错节的竹酒壶,缓缓地说道:“这猴儿酒不同于其他号称是猴儿酒的酿法,因为我堂兄对于自酿佳酿,颇有心得,我是偷学堂兄的,”说到这里,她自嘲而又有一丝凄凉意味地说道:“这也可以算得上是家学渊源了。”
姓朱的老者本来是兴致勃勃,此刻却闭口不说一句话,只是看着赵雨昂。
赵雨昂问道:“令堂兄的大名是…”
“文天祥!”
“啊!”饶是赵雨昂如何老练江湖,遇事沉着,此刻也惊惶失措,慌忙中站起身来,抱拳当胸,惶然地说道:“箫史!请宽宥我,有眼不识泰山…”
紫竹箫史立即拦住他说下去。
“雨昂兄!”
“不敢当!万分的不敢当!”
“雨昂兄!你错了!你以为我说出这份关系,目的就是在换取你这样世俗的敬意吗!”
“箫史请指教!”
紫竹箫史垂目黯然,缓缓地说道:“话真是说来很长,但是我又不能长话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