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当中,剑神并没有兄台这样一位朋友!而且,我所知道的剑圣好像并不是姓洪!对于这件事,兄台可有什么解释?”
洪如鼐拱拱手说道:“朱兄!我们没有见过面,可是,对于南海大名,是十分久仰的。此刻,我应该说感谢朱兄给我夫妇一个机会,来说明一个事实。不过,此事说来话长,可否请朱兄和这位…”
赵仲彬立即拱手说道:“尊驾与家严缔交,就是仲彬的父执辈,请直呼小侄的名字。”
邱千屏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步,叫道:“仲彬!”
这两个字一出口,邱千屏忍不住流泪满面,哽咽住了说不出话来。
洪如鼐赶紧上前,拥住邱千屏的肩,低低说道:“千屏!别哭!别哭!为什么我们不笑呢?”
赵仲彬说道:“洪伯伯!洪伯母为什么要哭呢?”
洪如鼐微笑说道:“仲彬!方才你能化险为夷,你洪伯母是太高兴了,所以忍不住喜极而泣。就是我也…”
他忍不住抬起手来,拭去自己的泪水。而又破涕笑着说道:“朱兄问我的话,是关系到我和剑神结交的经过,此事是必须从头道来。黑夜站在此地,毕竟不是说话的地方,朱兄和仲彬,请到舍间,整顿一点酒菜,作竟夜之谈可好么?”
他又忙着说道:“同时,我也很想听一听,范齐来是怎样陷住你们的。”
赵仲彬向朱云甫问道:“朱叔叔!我们能去吗?”
朱云甫点点头说道:“仲彬!你不要忙了,从莫干九曲坳我从剑神那边,把你带来岳州,只是为了一件事,那就是一位剑神的老友。”
赵仲彬说道:“我当然记得,朱叔你天天谈的就是这件事,我如何能忘记?我爹那位老友姓蓝…”
朱云甫立即接着说道:“对!姓蓝,名叫蓝如鼎,江湖上有个外号称作剑圣。今天我们没有找到姓蓝,却被姓洪的剑圣救了我们,你不觉这件事是很巧吗?”
赵仲彬说道:“朱叔!既然洪伯伯是爹的朋友,再说,范齐来是在洪伯伯的剑术、仁心、义正、词严的情形下,改变了心意,才使我们获救,我们是应该到屋里去,正式向两位致谢。”
朱云甫说道:“那还等什么呢?走啊!”邱千屏走过来叫道:“仲彬!”
“洪伯母!”
“让洪伯母牵着你的手进去好吗?”
“洪伯母!你真好!”朱云甫在一旁叹了口气说道:“天性啊!”赵仲彬问道:“朱叔!你说什么?”
朱云甫打着哈哈说道:“我说洪兄台的嫂夫人,充分表露出母性的慈祥,那是一种可尊贵的天性。”
洪如鼐说道:“朱兄真不愧是南海传人,智慧、仁德,都是一等。请吧!我在前面带路。”
进得屋里,邱千屏将赵仲彬按在椅子上坐着,说道:“今晚,不可无酒,你们都坐着,我去厨下整顿整顿弄几个下酒的菜,再烫一壶酒来。正是如鼐方才说的,我们要作竟夜之谈。”
朱云甫忽然说道:“仲彬小友!我有一个建议。”
赵仲彬说道:“朱叔什么时候开始又跟我客气起来了!你的话我有不听的吗?”
朱云甫说道:“仲彬!你洪伯母到厨下去整治酒菜,你应该到厨下去帮忙,你怎么好意思在这里坐享其成呢?”
赵仲彬脸上一红,立即站起来说道:“洪伯母!我陪你到厨下去。”
邱千屏一听立即说道:“仲彬!那怎么可以?你尽管坐在这里…”
洪如鼐拦住说道:“千屏!你也不必推让了!就让仲彬到厨下去,帮你端端盘子碗筷,同时陪你聊聊天,不也是很好吗?不要辜负朱兄的一番好意。”
朱云甫笑道:“仲彬跟我一路穿州过县,吃的都是客栈的菜饭,今天能吃到他洪伯母的菜,是他的口福,就让他去瞧瞧吧!”
邱千屏满心欣喜,赵仲彬充满了快乐,高高兴兴地随着邱千屏前往厨下。
他们二人的烛光刚一转过墙角,洪如鼐立即站起身来,对着朱云甫深深地一鞠躬。
慌得朱云甫赶紧站起来还礼,口里连称:“不敢!不敢!洪兄台为何如此大礼?”
洪如鼐说道:“朱兄!明人面前不说假话,朱兄的处处成全,使我夫妇感激不尽。”
朱云甫忽然正色说道:“如今我只有一个疑问,为何尊姓是洪?”
洪如鼐说道:“朱兄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