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里寻找。
剩下来的两个人,一个是祁灵,自然不用呼点,另一个也在当场,自无问题,如今只有丛慕白一个人未在现场,无疑问的,丛慕白突然不在,与千年灵芝的遗失,自然地连在一起,有着重大嫌疑。
这时候,只有祁灵一个人心里有不同的想法:“丛姑娘一定是看见了我,才却步不前,根本没有来到大厅,这千年灵芝的事,与她何干?倒是真正取走千年灵芝的穆仁,既没有请柬,又不在签名之列,竟出现在这大厅之上,现在又杳现形踪,反而没有人注意。”
祁灵心里此刻仿佛明亮如灯,可是,他又不能上前分辩说明其中原委,只好站在那里,看陆天成究竟如何处理这件事?
陆天成立即传话出来,找来负责在庄门口接待签名的人。
陆天成威严自在地,沉声问道:“你是否记得,丛慕白是何等模样的人物?”
这人略一思忖,立即说道:“身材不高,举止儒雅,一袭青衫,一柄长剑,面容俊美,年龄看去大约在廿岁上下。”
祁灵听了以后,深深觉得陆天成真是厉害,一个门口接待的人,竟然将许多宾客其中一位,记忆得如此清楚,而且叙述得不差分毫,最使祁灵吃惊的,他形容丛慕白的面容,称之为俊“美”而不称之为英“俊”一字之差,却将丛慕白姑娘易钗为弁的相异处,轻易点出。
陆天成听完来人叙述之后,点点头,忽然向四周众人拱手说道:“老朽久不走动江湖,对于后起之秀,不识者多矣!在座的各位,均是武林名重一时之高人,可否有人知道这位年青相公丛慕白,是何许人?”
此言甫出,从皆默然,半晌无人答话,显然没有一个知道这位“丛慕白”是何许人也。
陆天成眼睛向四周打量良久,长叹出声,说道:“有道是长江后狼催前狼,世上新人替旧人,想必如此武林中新人辈起,已经无法知道其详了,今不比昔日多矣!”
陆天成这几句有感而发的话,不仅是说他自己,也连带的说着在他四周的这许多黑白两道的高手,虽然是感触良深,却无人敢不同意。前有祁灵在先,今有丛慕白在后,一个在此地,一个不知去向,这两个年青人,都是一等高手,有谁知道他们的出身?
如此大家一有同感,便不期而然,大家又把眼光集中到祁灵身上。
这一阵沉默,突然有人高喧“无量佛!”
陆天成立即循声看去,顿时脸上露出笑容,拱手说道:“武当宁一道长莫非对这丛慕白其人,有所知晓么?”
宁一道长为武当当代掌门得意门人,常在江湖上走动,一支长剑,和一双肉掌,中原几省,极为有名。若说他能知道一些罕见的世外高人,推论出丛慕白的出身,也是意料中之事。
可是,宁一道长却稽首说道:“贫道孤陋寡闻,如何能知各位不知之事?只是贫道由陆老庄主方才感慨之言,想起另一位年青有为功力高超的后起的人物。”
陆天成脸上颜色微微一动,连忙问道:“道长所言者为谁?”
宁一道长不慌不忙说道:“方才和这位祁小侠同时出身相救少林本因大师,那位黄脸膛,脸上有朱砂痣的穆仁穆相公。”
祁灵一听,心里一紧,暗自想道:“提到了。如此追究起来,当着三山五岳各路高手在此,穆仁恐怕永远没有洗刷冤枉的时机了。”
祁灵正是如此想着,宁一道长慢慢地接下去说道:“这位穆仁相公贫道不认识,相信在座的各位,也和贫道一般,对于穆仁相公,毫不相识。但是,贫道不明白,这位穆仁相公既无请柬,又未曾签名,他从何处进得庄来,而得到陆老庄主的客礼款待?贫道对于此点不明,各位有何高见。”
宁一道长这个意外的提出,大家又为之一怔,尤其是陆天成,更是尴尬万分,谁都知道,这次来到幕阜山陆天成这座庄子的人,有请柬的凭请柬,没有请柬的,也有签名登记,否则陆天成这座村庄,也不容易轻易进入,即使能够进入,也得不到接待,因为一切都由门口接待者,引导分配住食之地,不从门口进入,何人接待?
穆仁如何进庄?何人接待?如今何去?这一个新情况,顿时使大厅里面的众人,变得更乱无头绪。
∫桓龃阅桨祝嫌疑十足,却无人知道底细,无人知道去向,已经令人茫然无主。如今又增加了一个穆仁,又是嫌疑不轻,又是无人知道底细,无人知道去向,越发的使得大家乱无所措。
有许多人,已经是乘兴而来,如今不等到明天天明,就想败兴而归。
宁一道长微微含着笑意,转身向祁灵说道:“祁小侠!你与穆仁相公称兄道弟,可否知道穆仁相公此刻的去处?”
祁灵没有料到宁一道长会问到他身上来,当时茫然地摇摇头,说道:“在下不知道。”
宁一道长含笑说道:“祁小侠真的不知道么?”
祁灵一听宁一道长的口气,含有揶揄之意,不由地顿时满心不快,本来祁灵一听宁一道长提到穆仁诸多疑问,也深觉有理,同时自己还深深感到不安,因为穆仁是和自己算是同阵先后而来的人,又是自己的朋友,如今行踪为人怀疑,自然情绪上感到不安。更何况他还在惦念着,甚至在埋怨着穆仁,不应该将这株千年灵芝,在此时此地,用此种方式带走。
可是,如今一听宁一道长如此揶揄,祁灵反感大起,他觉得像宁一道长这样出身名门大派的高人,不应该如此口德不修,轻率地言语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