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转折,扑过去三丈有余,正好拦住对方要走的去路。
萧奇宇说道:“我可以不计较你的无端戏弄,但是,我不能不藉此机会教训你!”
对方说道:“你要教训我?”
萧奇宇沉下面孔说道:“要照你今天晚上的情形,我可以趁你心虚撤步的时候,让你尝尝你自己白铜刺钉的滋味…”
他的手就在这时候倏地一抬,一点寒星,闪电飞出,对方断没有想到萧奇宇手里还扣着一枚白铜刺钉,只是如此瞬间的迟疑,只听得“铮”地一声响,对方束发于顶的玉环,被白铜刺钉击成粉碎。
对方的头发立即披散下来。
这时候就听到有人叫道:“萧大侠,请手下留情!”
萧奇宇此时正好面对莳花小筑的门,他淡淡说道:“丁夫人,请你放心。如果萧某尺八玉箫果真无情,此刻你的同门兄弟,已经非死即伤!”
丁夫人惊道:“萧大侠你已经知道他的身分?”
萧奇宇笑笑说道:“莳花小筑内无五尺之童,何来这样一位江湖客?那只有一个例外,就是丁夫人你的同门师兄!”
他的话调忽然一变而为凌厉。“丁夫人,我真希望我是真正的无情之人,那样我可以挥动玉箫,将你们这一对师兄弟,击毙在我玉箫的五招之内,然后我心安理得地离开此地。”
丁夫人尖叫一声说道:“萧大侠,你是在怀疑我和…”
萧奇宇断然说道:“我不是怀疑,而是断然相信我自己的判断。你这位师兄藏头露尾,出现在莳花小筑两次,从他路线之熟,可知他是夜里常来…”
那人凌厉地叫道:“尺八无情,你不可以侮辱雅冷!我要你为这句话付出代价。”
他展身疾扑,疯狂劈来。
击剑是一种“内圣”而后“外王”的修持功夫,一旦失去平衡的心境,那里还能使出剑术的威力?
萧奇宇当时冷笑一声,玉箫疾伸,嘶地一阵响,对方宝剑被震开几尺,随着左掌一翻,碰地一声大震,那人被震得后退好几步,一个晃动,人跌坐到地上。
萧奇宇二次上前,就听到丁夫人叫道:“尺八无情!你会为错误的判断,不安一辈子的!”
萧奇宇倏地回顾,丁夫人的右手已经如刀一般插入自己的腹内。
就在这个同时,从丁夫人的背后飞出三点寒星,插进丁夫人的背上。
丁夫人一个翻身,跌倒在地上。
萧奇宇一怔,立即冲过来,俯身一看,丁夫人侧身倒在地上,嘴角流着鲜血,右手血迹模糊。
她望着萧奇宇,露出一丝苦笑说道:“尺八无情,人如其名!但是,你是真的错了!”
萧奇宇心里一震,立即飞快出手,连续点了她几处大穴。双手扶起了夫人,才看到她的背上,并排插了三支钢镖。镖的形状,落眼便知,那是二两三的奇形镖。
萧奇宇抬头看时,只见门里一张装有轮子的椅子上,端坐着一位满脸于思,双跟明亮的汉子,独自呆在那里。
萧奇宇说道:“你就是丁君豪是不是?你犯的错误恐怕比我还要大!”
椅子上的丁君豪突然一声嚎叫:“雅冷!”
人从椅子上向前一滚,爬在地上,朝着丁夫人爬过来,而且嚎哭不停。
萧奇宇喝道:“好了,现在你跟我一样,哭,叫,自戕,都无济于事了!”
他抬起头来,高声叫道:“春桃!夏荷!你们都出来!”
四个侍婢果然都从门里飞奔而至。
萧奇宇指着说道:“你们两个人将夫人抬到最近的房子里!另外两个人扶起你们的男主人,坐在他的车子上去,并且推他进去。”
丁君豪从地上抬起头来,叫道:“我怎么这么疯狂,居然发镖打死了雅冷…”
萧奇宇冷冷地说道:“你且慢点下结论,距离那么远,你远没有那分功力,丁夫人没有死!”
丁君豪连滚带爬地过来,伸手拉住萧奇宇的脚,叫道:“萧大侠!萧大国手!你一定会医好雅冷的,是不是!你不舍让雅冷这样死掉,对不对?”
萧奇宇冷然说道:“老兄!如果想救你的夫人,你就闪开些,别妨碍我的手脚。”
过来的秋菊和冬梅,扶起涕泪交流的丁君豪,坐到他那辆特制的椅子上。
萧奇宇一面向屋里走,一面向身后的人说道:“现在我向你道歉!照目前的情形来看,我是错了!但是,换过旁人,也会有这种误会…”
那人说道:“你没有错,我不会怪你…咳…咳…”萧奇宇说道:“你放心!如果我医不好你的一掌之伤,我从今以后不叫八绝书生。”
萧奇宇从卧房拿出自己的行囊,取出一瓶药,交给春桃,说道:“将药末倒在一碗白酒里,用乾净的布,洗净夫人的伤口,然后…”
他又取出三个小小的圆瓶,交给春桃。
“倾出瓶里的药末,洒在伤口上。流血的地方多洒一些,没有流血的地方,少洒一些,然后用布包扎起来,不要轻易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