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
“好!现在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
“金陵你生疏。”
“每个地方都是从生疏而熟识的。再见!”
戈易灵临行之前,在黑暗中露了一手轻功,双腿屈膝一弹,人从地上冲天拔起,一个折身,凌空燕子三抄水,一转眼间,远去十几大开外。
许言不觉自言自语说道:“好俊的功力!十七八岁的年纪,怎么会练到这样精纯的功力?好生叫人奇怪。”
她远远地交待老戆:“自己爬起来调息,回头我叫人来接你。”
跃身上车,刚刚拿起缰绳,感觉到不对。她沉声问道:“车里面是什么人?”
“赶车走吧!不要跑得太快,我有话要问你。”
许言冷笑说道:“你把我当作什么人?听你的使唤。”
“我知道你是一刀快斩许杰的女儿!”
“那可曾衡量,你能使唤我吗?”
“你会听话的,因为你的背正对着我的剑尖。像你这样的年纪,没有人愿意你死,包括我在内。”
“你威胁我?”
“我说过,我只是想请教你几个问题。”
“是这样请教的吗?”
“没有办法,我还能用什么其他更好的办法?许姑娘!
绝不是威胁,而是请教。”
“你说说看,让我听听是什么问题,我再作决定。”
“请姑娘赶车离开此地。”
“为什么?”
“我怕今晚清凉山上还有别人。许姑娘!螳螂捕蝉,当心黄雀在后。”
“好吧!”
她一抖动马缀,马儿轻快地跑起来。
“你可以问了。”
“姑娘今年芳龄可有十八岁?”
“就是这个问题吗?”
“姑娘千万别误会我轻浮。”
“好!告诉你,我今年十九岁。”
“十年前,姑娘是九岁,九岁的女娃娃,一般都比男娃儿懂事得多,请问姑娘,你可曾记得十年前,令尊是做什么的?”
“威远镖局保缥的镖头。”
“可曾失过镖?”
“不晓得。”
“令尊是什么时候离开威远镖局的?”
“就是那一年…我是说,就是在十年前的那一年。”
“为什么?”
“我不知道。”
“离开镖局以后?”
“奇怪!你为什么盘问我爹。”
“对不起!这是我最后一个问题。令尊离开镖局以后,他有没有再做别的事?”
“嗯!没有。从那时候起,我们搬到了现在住的地方。”
“房子没有这么大,令尊的名气也没有现在这么高,十年后,莫愁湖畔许家大院,是金陵有名的地方,一刀快斩的威名,成了金陵的一颗星。许姑娘!你不觉得十年的变化太大了吗?”
“你问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我个人的一点感慨罢了。”
“你是戈易灵的同伙吗?”
“谁?你是说谁?是方才和你谈判的那位姑娘吗?”
“你们不是一伙?”
“恰好相反,她会妨碍了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