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马泰,战平,你们都进来吧!”
外面的景象,他是瞧不见,不过,可以想像马泰这粗人正在向瘦小的李桂张牙舞爪,然后,门依呀开了,李桂唉叫一声,想必遭马泰一拳,和战平大摇大摆走进来。
卫紫衣望着他二人一脸疲色,一路上赶得很急,再仔细瞧几眼,道:“你们给宝宝上过香了,跑那么急有事?”
“是…”
马泰突然一怔,道:“魁首如何知道我和老战已给宝宝上过香?”
卫紫衣指着他的袖口,道:“你们身上尚余檀香,还有,你向来粗心,右袖口小小心被香烧一个小洞。”
马泰忙检视右袖口,果然有一个烧灼的小洞痕迹,不禁拜服,道:“魁首好利的眼光。”
卫紫衣目光转向战平,道:“令妹的婚礼很热闹吧!”
战平躬身道:“托魁首之褔,总算嫁个好人家,以后不必再替她操心了。”
原来战平有个胞妹年方十八,兄妹年纪相差甚多,战平又是不苟言笑的严肃人物,双方可说没什么话说,而且战平吃住都在“金龙社”相处的日子少,不知不觉时光流逝,记忆中的黄毛丫头已经是娉娉袅袅的大姑娘了。
许给同村的书香之家的小主人,今年对方要求完婚,家里来了信要战平回去,卫紫衣给了假,又看马泰和他交好,干脆派马泰代表“金龙社”送酥礼,给战家姑娘添嫁奁完婚。
战平、马泰得到宝宝去逝的消息,便马不停蹄的赶回,一路上听到不少关于卫紫衣的传说,说他禁不住刺激已发疯,所以丧礼上一直没见到人,二人心里惊,冲回“金龙社”证实宝宝的死不是传说,上了香,便直奔“黑云楼”想见见魁首的情况。
卫紫衣瘦了一圈,表现出很没精神的样子,瞄了二人,又把目光移回图画道:“你们赶了一夜的路?先去休息再来。”
他的反应大出马泰、战平意料之外,还居然有透视眼?马泰忍不住道:“魁首又从何看出我和老战赶了一夜的路?”
卫紫衣眼不抬,目不移,以手指比比他们的裤管,马泰、战平低头瞧自己裤管,不知何时已溅了不少泥屑,但这又能代表什么?
战平也不禁好奇问了,卫紫衣道:“昨夜凌晨下场大雨,约莫半个时辰,你们若是今早才赶路,地面应该干了,不可能溅起沾到那么多泥屑,可见你们是雨停了就急着赶回来。”
多么敏锐的眼光和细腻的心思,难怪能在短时日里,就了解秦宝宝那难缠的小鬼的鬼花样和复杂的脑袋。
马泰呆了呆,道:“魁首好厉害,但为何不猜我们是冒雨赶回的?”
卫紫衣更正道:“我不是凭空猜想,而是根据我所看到的来估计。”
顿了顿,回答马泰的问题:“看看外头的天气,从昨晚到现在都十分阴霾,好像女人要哭不哭的脸,如果淋了昨晚那场大雨,从里到外都湿透了,在这种天气下,不可能这么快就干了,至少还有点阴湿。
当然,你们可以半路换衣裳,但裤管的泥屑便不可能那么明显,再则,人相处久了,多少有一点收获||就是了解,依你们的个性除非在家里,根本懒得替换衣裳,所以我说,你们是而停后立刻摸黑赶路,没错吧!”
“没错!”
马泰喃喃道:“我的天啊,这不是跟神一样了?”
战平难得露个笑容,道:“这样我就放心了,原担心魁首…这个…现在可以安心了。”
卫紫衣挥手要他们出去,不一会,又有敲门声,不禁大感烦躁,道:“谁?”
李桂胆小怯懦的声音传来:“魁首,您老的午膳是不是要在房里吃?”
卫紫衣轻喟一声,道:“端进来吧!”
接着把图卷起收好,立在窗前望着外面阴霾的天气出神。
李桂端着食盒走近,摆好饭菜,隔着珠帘道:“您老看还需要什么?”
卫紫衣拨开珠帘,走出外头小厅,无精打采的坐于桌前,望了饭菜一眼,道:“这些菜看也不中看,想来也不中吃,端回去吧!”
李桂颇为紧张的道:“魁首筷子都没动一下,怎的知不中吃?大慨心情不好吧,但多少吃一点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