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道:“阁下也有耳闻凶手来自川境吧?吾等久居四川,焉能不尽最大力量寻找?”
姓殷的睨着眼瞄人:“为了赌赛?可怜姓秦的小子,死后居然变成三个帮派世家的赌注,外加一个偷儿。”
唐尧接口道:“事情并非外人想像的那般简单;对于家兄所提的问题,阁下能否回答?”
姓殷的大汉大剌剌道:“如果不能呢?”
唐尧以眼色制止众人的冲动,笑道:“那在下等人也不勉强,再会!”
姓殷的举步先走,边道:“你这小子很机灵,在女人堆里一定很吃香。”
唐虎见他走,火道:“这老小子太不识好歹了,给他面子却跩起睐,六叔、八叔,就这样让他走吗?”
唐尧嘻笑道:“人家的口儿在人家鼻子的下面,他不肯说,莫非你能代替他说出心里的秘密?”
唐谅没好气道:“别俏皮了,老八,快把你得到的消息说出来吧,不然虎儿又要发虎威了。”
唐虎翻起虎眼,悻悻道:“大叔怎地针对着我说,俺就不信你们都这么大人大量好说话,那姓唐的都不必混了。”
唐尧笑眯着眼,有趣道:“虎儿年纪最小却比二位哥哥有江湖味,满嘴黑话,不过说的均是实话;不错,我已听出那怪人在话中指示的明路,即是一个“女”的。”
唐容一拍后脑袋,道:“他吟哦的怪句里提到“美人”临走又说到要八叔到女人堆里混,难道凶手是女子?如是,未免太出乎人意料之外了。”
唐尧总是嘻笑着脸,此时却肃然道:“凶手是男是女,未能确定,不过那一刀毙命的手法,不像女子的腕力,但是,无妨假设凶手藏于女子之处,比如百花巷,尼姑庵等处,想想真冤,我们一直没注意到这些地方,那怪人又从何处得知?”
唐谅冷静的接腔:“派几个人盯住他,我们回去禀告大伯。”
众人没意见,从来路回去。
却说姓殷的大汉走进百花巷,要知这种夜晚才开市的生意,白天是静悄悄的有若荒城,对巷那条银花集也是,那大汉却仿佛要全部的夜猫子在大白天从热被窝里爬起来陪他,尽扯着洪钟也似的大嗓门,胡闹唱着一些粗俗不堪的俚歌。
他卖力的唱着,终于有反应了。
“哗||”
“盆臭洗脚水自经过的“驶魂楼”的楼上倒下,然后“砰”的一声,为了方便倒水而开启的窗子又关上了,只倒霉了姓殷的汉子,从头湿到底。
这大漠的脾气倒不错,只是自认晦气的抹掉脸上的水珠,咒骂一句:“他妈的!”
抬头望向开窗倒水向他表示讨厌的那户,自语道:“这一家好,老子今天就住这里。”
移动庞大的身躯踏上三级石阶,在大门上“砰、砰、砰”的敲起来,捶得人家尚称坚固的屋宇都几乎幌动起来,很快就有声音传来:“来啦,别敲了,老身这扇门是新造不久哩!”
门开处,一位半老徐娘手插双腰,骂道:“原来是你,殷大虫,老娘.还道是那位王府公子寻芳,急巴巴的赶来开门,要知是你,让你等上一个时辰都不开。”
姓殷的大汉也不生气,笑道:“不必再一个时辰,老子的拳头只消“轻轻”捏捶一刻钟,这扇破门就不足掩门了。”
老鸨细眼瞄着他那副魁梧的身材,不得不承认他有一身力量,不情愿的道:“要进来可以,不过我们这里的规矩你知道吧!”
姓殷的却故意呕她,道:“什么规矩?”
老鸨没好气的道:“简单一句话,不许白嫖。”
姓殷的大汉哈哈笑道:“今天走运,我吃的花的都会有人付钱,放心吧,老板娘,付钱的是个有钱的大爷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