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那女子房中,于是…”
“怎么样?”
“…于是…两人发生了不可告人的关系…”
诛心员外厉声道:“你胡说,我没那意思!”
董卓英钢牙几乎咬碎,下意识地扫了范世瑶一眼。
司徒业惨然一笑道:“我错了,这件事我做错了…那蒙面人其实是我,但那女子始终认定是那她深爱的人。
“不久,那客人告辞离去,我…假意相送…乘机下手,便是他…‘中原一秀范世瑶’…”
董卓英眼前阵阵发黑,身形摇摇欲倒。
“芙蓉仙子”何小宛木然呆立。
司徒业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歇了片刻,又道:“那女子怀了孕,也从此不理我,仍痴恋着意中人,我则希望她慢慢回心转意,可是,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闭目喘息了一阵,强挣着道:“若干年后,有一夜,那女子所生的孩子突被人击成重伤,她认为是我所为,怎幺解说她都不信,事后,我查出是仇家来探庄时下的毒手,但知道…
太迟了…”
董卓英忍不住颤声道:“你不肯救那孩子?”
司徒业一声长叹道:“大错便在这里…”
“你快说!”
“那晚,一方面我恨她不爱我,而最大的原因是当晚有强仇来袭,我如以‘一指禅’救那孩子,损耗了内元,便无法应敌,那禅功施展—次,要十二个时辰才能复原…所以…
我…”
声音逐渐低沉下去:“我打算应敌之后再救那孩子…因为恨妒作祟,我没有明白说出来…“以后的事,你知道了,不须我再说。也就在那晚,强仇邀了帮手,血洗了庆云山庄,我与关外双英,仅以身免…”
董卓英胸内嗡嗡作响。
“我为了忏悔罪愆,削发为僧,隐在此山之中,不意…果报不爽…孩子…我是你父亲…”
董卓英眼前一黑,栽了下去。
司徒业急遽地喘息,脸上又现红晕,突地厉叫道:“孩子,我不怨你,这是我一个人作的孽,我去了…”
“不!”董卓英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天空,开始洒下大粒的雨滴。
董卓英悠悠醒转,木然望着现场,俊面白如金纸。
何小宛拭着泪,颤声唤道:“英哥,英哥…”
诛心员外呆若木鸡。
董卓英拾起石纹神剑,木然起立,用手拭着剑上的血迹,突地疯狂了起来,笑声凄厉,令人不忍卒听,如子规啼血,巫峡猿哀。
何小宛带着哭声道:“英哥哥,不要这样!”
董卓英口角沁出了血水,目光散乱,喃喃地道:“我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娘啊!为什么会这样?”
泪水,簌簌而下。
诛心员外暗暗心痛,悲凄的道:“董少侠,错不在你,只怪造化的安排太过残酷,想开些吧!”
董卓英转向何小宛道:“宛妹,我辜负了你,我…没什么值得你怀念,这柄剑,送你作为纪念!”
何小宛哭叫道:“英哥哥,别说傻话…”
董卓英大叫一声:“娘啊!”迅快的倒转剑尖,猛刺入自己胸膛。
何小宛与诛心员外惊叫一声,扑了过来。
但,迟了!来不及了!悲剧,业已形成。
两人左右扶住董卓英,何小宛面色凄厉,泪落如雨,歇斯底里地悲呼道:“英哥,你为什么要这样…”
雨滴愈来愈密,天地为愁,草木同悲。
董卓英嘶哑着声音道:“宛妹,我…对不起你;原谅我…别了,保存这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