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快登上前过那座高峰,过去再行七八十里便可口到你父母那里。”
单仁蕙漫应一声,也不答应话,跟在邱少清身后飞身出了洞穴,直朝西边的雪峰驰去。
急行了两个时辰之后,再不会被人发现踪迹,他们便缓下了脚步。
两人找块石头坐下,邱少清说:“休息一会儿,我们再对练一会儿剑,要熟记于心才行。”
单仁蕙虽觉他不如自己的剑术高明,也只有听他的,他还是师傅嘛!
两人一南一北,凝立不动,慢慢游走起来。
单仁蕙的剑术确已达到相当高的地步,而邱少清却没有什么明显进步。待单仁蕙身法如幻,剑截祥云,惊林动山,邱少清又旁边一站,细看起来。
单仁蕙把全部情感都寄托于剑上“百灵神功”被她发挥得淋漓尽致。她的步履、身姿、剑式,合成一体,塑造了一个静怡神女投入大自然怀抱的形象,动人而美丽,使人为之神往。
她剑练百遍,香体酥软,便停了下来。
邱少清在旁看得出神,他似乎在想什么,又仿佛脑中一片空白,丝毫杂念也没有。
单仁蕙练完剑,冲他一笑道:“我们也该找个地方洗洗了。”
邱少清称是。
刚下过雨的山林,到处都是蓄满了许多水的大石坑,两人找了个僻静处分别洗过,换上件新衣服。单仁蕙又把包袱系好。
邱少清身穿绿衫,站在水边看着自己的影子。他忽觉自己长得不错,虽算不上英俊潇洒,可也称得上标致。可借瞎了一只眼,心中充满了惆怅和失意,不由长叹连声。
单仁蕙换上一件水红衣衫,更加鲜艳动人,一颦一笑,妙绝尘寰。
邱少清看了眼美丽绝伦的单仁蕙,把脸转向一边。
在有山有水、绿茵如海的自然怀抱中,出现一个貌赛天仙的红衣佳人,那是多么醒目醉神的事啊!烘托出一个“万绿丛中一点红”的秀然境界,画亦难画,叙也难叙。
单仁蕙看了邱少清一会儿,柔声道:“大哥,我们不如在林中走走,找些吃的。”
邱少清依言而行。
两人慢步在崇山峻岭之中,听虎啸,闻猿啼,审万物润生,察幼苗拔节,倒也别有一番情趣。
两天一晃而过,单仁蕙有些沉不住气了,便催邱少清离去。
这时,太阳已从东方升起,万道光芒洒向人间。天上有几朵白云,剩下便是无穷无尽的高远和空阔。
邱少清呼吸了几口清气,便和单仁蕙寻路出山。
他们翻过一个山岗,刚到一块大石前,忽听有斥叱之声。他们寻声望去,见一个青衫老者正在击打一男一女。
老者身手极高,那两人明显差之不少。眼看两人要有性命之危,邱少清挺身而出。
单仁蕙想拉往他,可手到半空又停下了。将心比心,如果邱少清不好打抱不平,敢挺身于危难之时,那他们单家还有今天?她只好紧跟着邱少清冲到他们争斗的地方。
老者见有人欺近,便停住了手,扫视了他们一眼。
邱少清淡淡地问:“前辈何以与他们拼斗?”
那老者“嘿嘿”一笑,骂道:“老夫的事还用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过问?”
邱少清轻“哼”了一声,说:“如果你仗势欺人,我便问得。”
老者“哈哈”大笑:“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蕙子,口出狂言,老夫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邱少清冷笑道:“就凭你刚才的两句话,就知你为老不尊,与下三流无耻小贼没有什么分别。”
老者怒不可遏,一纵而起,飞扑邱少清,喝道:“吃老夫一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