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好剑,浑身透黄,闪着黄光,剑把处是龙头,剑光是龙尾,极像一条黄龙在腾飞。无垢身形一滞,思谋对策。他的身手虽然自忖极强,可不敢与黄龙剑碰,胡玉飞有神剑在手,顿时如虎添翼。刚才无垢连连出招,自己没有反击,这次要试试他的本领。胡玉飞身子一偏,长剑划了个半圆形,随之一纹,点刺无垢前胸,这正是他的“缠丝剑”神功。无垢仗着自己功深艺精,向左轻轻一退,使出一招“王莽篡位”大拳头砸向胡玉飞的后脑勺。胡玉飞反手一带,一招“舍生取义”刺向无垢的左肾部。无垢大惊,急忙由拳变掌,劈出极强的劲力,想展开胡玉飞的剑,哪知胡玉飞功力深厚,他竟没能如愿,慌乱之间,只好有挪。但晚了一点,被黄龙剑划断一根肋骨,他大叫一声,弹身后射两丈。
无垢与胡玉飞的功夫差不多伯仲之间,无垢若不是判断失误,胡玉飞是很难伤他的,无垢急忙取药止血,他的两个手下人一旁守护着。
片刻,无垢收拾完毕,恼恨地说:“小子,总有一天我要执你的皮。”说完,转身而去。
无垢走了,清元寺又恢复了宁静。
方兴说:“施主,保存着它吧,黄龙剑归你了。”
胡玉飞道:“这怎么可以,它是你们的镇寺之宝,岂能送给他人?”
方兴道:“你把它从歹人手中夺回,就理应归你,佛寺中藏剑,是对佛之不敬。”
胡玉飞沉默了一会儿,便把剑收下。
方兴说:“你们可到东房里去休息。”
龙相生与胡玉飞告退。
两人躺到床上,胡玉飞思绪万千,一会儿想到叶凤亭亭玉立的情影,一会儿想到神秘的王宫,一会儿又想到明天在护清教大会上可能出现的问题,久久不能入睡,他想了很多。
旭日东升,灿烂的朝阳安样地抚爱着宁静的荒山。龙相生已行功完毕,胡玉飞还没醒来。龙相生在他床前坐了一会儿,胡玉飞才一骨碌爬起来。
两人到禅房去和方兴告别,老和尚依依不舍地送到寺门口,直到他们远去才回寺。
胡玉飞在路上连蹦带跳活动了一下,两人便展开轻功急行。到了上午,他们又走了一百多里地,才算来到护清教所在地。
在一个大院里,站着许多人。靠北边,是一个用席搭的棚子,这棚特别大,专是为大会准备的。院子的各个门口,都有四个‘护清教’的高手守卫着,仿佛怕来的人跑了一般,在大院门外,搭了一个小棚子,门朝南,里面有三张桌子,桌上有笔砚纸墨,桌北坐着两个账房先生,靠西边站着一个青年武土,手按刀把,一丝不苟地站着。
胡玉飞到了近前,在小棚子边站了一会,见桌上的纸上写了许多名字。便问:“还要记名?”
东边的那个账房先生模样的点头哈腰地说:“是的,请问侠士贵姓大名?”
胡玉飞道:“我是积善堂堂主胡玉飞。”
那先生吃了一惊,似乎不信他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堂主,但他不敢问,马上提笔,龙飞风舞,把两人的名字记了下来。
护清教的人对他俩挺热情,立即安排住处。胡玉飞纳闷地问:“看来今天是开不了,他们想来个先礼后兵。”
龙相生点头道:“很可能是这样。”
两人洗完脸,又有小厮送上茶来。胡玉飞和龙相生住一间房,说话方便,没事,两人便议论开了。
下午,护清教的人忙碌开了,为晚上的酒筵做准备。
胡玉飞与龙相生躺在床上。胡玉飞说:“护清教想让我们好吃好喝一顿,迷糊住我们,那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龙相生说:“不能小看这顿吃喝,说不定它会给一些人造成护清教宽厚仁慈的印象,那样就糟了。”
胡玉飞笑道:“到这里来的人没有一个无名小辈,谁那么容易上当呢?”
龙相生声道:“不可大意,护清教这么做有明确的目的。”
两人正谈论,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少林方丈无济样师、武当掌门人五元道人。两个人慌忙站起。
四人坐下后,胡玉飞问:“两位前辈何时接到的书帖?”
五元道人说:“我们十天前就接到了,考虑再三,还是来了。”
胡玉飞问:“家中事安排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