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奔向人群,一颗奔向肖云逸。
肖云逸没有害人之心,见此情景,想躲已来不及了。
“轰轰”两声巨响,一团烟雾散去,留下空空的沙滩。
经此一役,青城、华山两派,精英尽失,已是名存实亡了。
可怜肖云逸,不明不白,远离了隐士的惬意,做了黄泉路上一缕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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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还是那么黑,让人害怕,似乎空气中长满了毛茸茸的东西。
清惠道始她们又静等了好久,觉得不会再有什么事了,才怯怯站起来。她们的胆子原也不小,不知为什么,这些天来,她们遇到的净是些不可企及的高手,这便使她们失去了自信,有些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昔日对自身拳术的陶醉感一丝一星也没有了,留在心灵中的全是自卑感。
她们小心翼翼地出了山林。待东方发白,才决定回到闹市中去。那里人海最易潜藏下来,再说,她们也有了点听天由命的念头。
一人人群,在熙熙攘攘中,她们便感到一种亲切、安全感。不由奇怪过去为什么没有体会到这些呢?可见,一切都不要太偏了,孔子的“中庸之道”大可有用武之地。她们自然不想承认是情随境迁的缘故。
清惠遭姑指着一块搭在布店外的杏黄布说:“以往我从不对这颜色的布喜欢,现在我居然也想穿这种颜色的衣服啦。”
叶凤道:“师姐,这还不好办么,买下来就是了。”
清惠道姑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肖妮道:“师姐若是真的喜欢就点下头吧。”
清惠道站仍然笑而不语。
叶凤忽道:“我明白了,师姐这是类比,对吗?”
清惠道始首肯。
她们进了一家酒店。
叶凤大胆提议:“师姐,我们今天也来点酒?”
清惠道站是向来反对女子行为惹眼,招人注目的,而今天破天荒地默许了叶凤的提议。
肖妮也兴高彩烈,是该喝杯酒压压惊啦。
女人喝酒,在古代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侠义女子更不把这放在眼里。酒店的老板什么人没见过?当然不会大惊小怪,所以,她们也饮得无拘无束。
这时一个温厚老者走到他们的旁边。他打量了一下众人,然后坐到清惠道姑的左边。要了酒菜独个儿自饮。
清惠道姑瞟了他一眼、惊叫道:“崔先生也走江湖啦?”
“道君上人”崔南飞见是清惠道姑,笑道:“久居一处感到不畅,故此出来走走。”
清惠道姑说:“崔先生是豁达之人,所以颇有福气。”
崔南飞不知她所云何事,笑道:“道站不也事事如意吗?”
清惠道姑摇摇头没有解释。
叶凤一边插嘴说:“崔先生碰到过护清教的人吗?”
崔南飞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骂道:“碰到过刁鹏的惠子,我又把他放了。”
清惠道姑不知他所言真假,但从他的神情上判断,他肯定吃了护清教的什么亏。
叶凤道:“刁赞与谁在一起。”
崔南飞说:“还不是那群狐朋狗友;能有什么好人?”
他们谈得投机,都不知已有人在细听他们的谈话,见他们出言辱骂,便开口道:“你们几个小辈不要乱讲,和习赞在一起过的人也未必都是坏家伙。老夫曾和他们相处多日,觉得他颇是性情中人,知道长幼、比你们开口谈侠,闭口言义的人强多了。”